药膏触及到皮肤有种烧热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随后便慢慢变得清凉起来。
桑止看着叶千宁鼓着腮帮子吹他的胳膊，鼻尖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酸涩，似乎除了默默没有人这般接触他。
人人都惧怕他也厌恶他，只有她当他是个正常人，没有厌恶也没有惧怕。
想着桑止微微红了眼眶。
叶千宁抬头正好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郑
桑止心头一怔，眨巴几下眼睛移开视线。
叶千宁觉得他此时又自卑又有些不出的怪异，就像是……就像是丑鸭。
“好了，我得回去看书了。”桑止起身。
“看什么书，就算你看的再多，再优秀，你看月考还不是不及格。”叶千宁抓住他的衣服。
千逐夜比较赞同的点头。
“既然都不及格，还看他做什么。”无权无势，只有满腹经纶是不行的。
桑止被扯了下再次坐在椅子上。
叶千宁觉得想让他提起精气神，就得先把性子活跃起来：“你不是没有听过话本，不如我给你们将个话本听听。”
“好啊，我最爱听话本了。”千逐夜来了兴致。
桑止坐的沉稳。
叶千宁似乎也掌握了古板的规律：“得嘞，我就给你们露一手。”
“我听仙人醉三楼有个话本子的，讲的是蓬莱仙人，你听过吗，听过就给我们讲讲。千逐夜问。
“没听过。”
“那你听过什么，都给我们讲讲。”
“仙人醉里的都不会讲。”
“那你会讲什么？”
“丑鸭。”
“……”
桑止愣住。
千逐夜神色很复杂：“丑鸭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丑鸭。”
“丑的鸭子？”
“差不多。”
“那有什么可讲的。”
“那你听不听？不听赶紧走。”叶千宁瞪他。
“听，我听。”千逐夜表情依旧很复杂怪异，丑鸭？？
桑止也很好奇，歪头看她。
叶千宁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一只鸭爸爸孵着鸭宝，鸭子一个一个破壳而出……”
“鸭爸爸是什么？”千逐夜打断她。
“鸭爹爹。”
“孵蛋的不应该是鸭子娘亲吗？”
叶千宁：“在我这里孵蛋的就是鸭爹，你还听不听？”
“听听。”千逐夜点着头，有些迷茫。
“鸭子破壳而出，只剩下一只鸭宝宝没出蛋壳，鸭爹等了好久，终于最后一个鸭宝宝破壳而出，只是他又丑又大，和别的鸭宝宝不一样，太的兄弟姐妹看到他都吓得躲起来，鸭爸也很嫌弃他丑对它不理不睬，兄弟姐妹也欺负他，丑鸭很难过，也很自卑……”
叶千宁把故事稍微改成更贴切的方式传达给他们，丑鸭一点一点脱变成鹅的故事。
千逐夜哥本来听的迷茫又复杂，后面却是越听越认真，直到故事收尾，他竟然下意思的看向了桑止……
桑止越听灰色的眸子越深沉，听到最后他缓缓闭上眸子，仿佛在想象丑鸭脱变成鹅的那一刻是多么的美丽和震撼。
心中也仿佛被带了起来，丑鸭能脱变成鹅，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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