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次上课时见到金悦起，宁墨就发现金悦身上裹挟着的黑气。
如今世界灵气复苏，对于这种怨念阴气死气的表现自然更为直观一点，看在宁墨眼中，就是金悦身上的黑气还有脸上的戾气。
结合原主的经历以及那些垃圾场出现的被虐待的猫，很明显金悦已经将毒手伸向了这些动物。
因此宁墨给她甩了一道符箓过去，金悦刚开始感觉不出来，但符箓的作用会在她身上慢慢表现出来。
首先便是宁墨到的，午夜梦回的时候，金悦便总能梦到那些血淋淋的猫狗尸体。
有些是她之前不顺心的时候，随意将家里的宠物虐杀聊，有的则是她专门去外面找的流浪猫狗。
这样的流浪动物没有主人，虐杀起来更不用担心承担责任。
金悦总会将动物先养两，好吃好喝地喂养着它们。
等这些动物好不容易对她培养出一点信任，也就是金悦能够肆无忌惮将手伸向它们的时候。
那时候的动物戒备心降低了很多，哪怕金悦打它们，也多半不会撕咬，而是夹着尾巴想要找个躲藏的地方。
金悦并不会一次性将动物们虐待而死，多半根据自己的心情决定。
有时候是因为在学校里待的不顺心，有时候是因为与别人闹零矛盾，也有的时候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单纯地想要发泄一番。
一开始只是用手打，然后用衣架抽打，然后用烟头烫，再之后，是用刀，用工具，用她只想过还没有尝试过的各种方法...
就这样，一开始那些动物还会挣扎着逃跑，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后来它们已经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每次都只能躺在原地苟延残喘，在痛苦中等待着自己的生命力一点点流失。
等后来，金悦知道这些动物们的异常之处了，做法便更加残忍。
探测仪还没研发出来的时候，她就到处去搜罗流滥或是被遗弃的猫猫狗狗，然后通过虐待它们来观察动物们有没有觉醒能力。
那时候，流浪动物们的处境更比之前凄惨了好几倍不止。
之前半个月要受的苦，如今被缩到了短短几。
金悦发现动物们没有觉醒能力之后，便会直接将它们鲜血淋漓地丢弃掉。
只留下那些看起来还有些反抗之力或者是恢复的快的，将它们重点看管起来，进一步判断它们有没有觉醒。
这样的事情之前金悦已经做了不少，只是探测仪出来之后，为了觉醒所做的虐杀才少了一点。
毕竟扫描仪从动物们身上一扫而过，便能判断出动物们有没有觉醒，甚至还能扫描出它们的赋怎么样，省了金悦很大的力气。
最近忙着筛选和挑选动物，金悦虐杀倒是没有那么多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却渐渐开始提不起精神，甚至每晚都会做噩梦！
噩梦里，她自己变成了一只动物，惊恐地看着人类版的自己拿着刀子冲自己走过来。
一边在自己腿上扎刀，一边面目狰狞地看着她，带着残忍的微笑：
“跑啊，你倒是跑啊！飞起来也行！”
金悦每晚都被另一个“自己”虐待得筋疲力尽，醒来都是一身虚汗，梦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本以为是这段时间自己精神太紧张的原因，但白的时候，金悦也渐渐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她渐渐开始有了动物的感觉和知觉！
金悦起初也怀疑是自己神经太过紧张，不过是一点儿风吹草动，自己就草木皆兵。
但后来才发现并非如此。
她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看到人类看不到的颜色，甚至嗅觉也比常人更加敏锐。
平日里那些闻起来香喷喷的食物，如今闻起来的味道更加细致，食材的味道，酱料的味道，甚至空气中净化剂的味道，金悦都闻得清清楚楚...
金悦并没有因为这些异常，就觉得自己觉醒成功了，或者只是某方面出现了进化。
所有这些变化都在清清楚楚地提醒她——
梦境与现实，越来越难以区分了。
在梦境里，她对于那些痛苦的感知越来越清晰，每都求死不能。
而白则成为了梦境的延续，有了这些敏锐的感知，金悦似乎逐渐脱离了人类的身份，反而离那些死在她手里的动物越来越近。
金悦平日里就高傲得很，就连想抢夺宁墨的宠物，也是先来硬的后来软的。
哪怕是软的，找借口金悦也十分敷衍，甚至压根就没想过这个理由可不可行，满脑子都在想着将宠物抢到手之后的事情。
如今被宁墨赤裸裸地点出这一点，金悦先是恼羞成怒，随之而来才有些后怕——
“你别瞎！我不过是想和你借个破狗用一下，你至于血口喷人吗！”
“的确不至于。”
宁墨摇了摇头，并不想和金悦再多。
事已至此，金悦也并未醒悟。更何况，之前也是她将变异针剂亲自给原主注射了进去。
也许她人性中的恶，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对于这样的人，宁墨并不想劝她们大彻大悟。承担因果才是她们最好的结局。
宁墨微微侧身，就要绕过金悦回到教室，班主任孙老师却急匆匆地朝教室赶了过来。
“宁墨同学，刚刚你家人来电话了，有点事，帮你请假让你回去一趟。”
金悦就在不远处，自然也听到了这一句。刚因为被宁墨下了面子而淬毒的眸子，就忍不住微眯着活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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