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边哭边喊：“呜呜……我要吃香肠，我就要吃香肠嘛……”
贾张氏不耐烦地走过去，抬脚轻轻碰了碰槐花，嘴里嘟囔：“去去去，要哭走远点哭，烦死个人了。”这一碰，槐花没稳住，直接躺倒在地上，哭得愈发大声，那身子一抖一抖的，甚是可怜。
棒梗蹲在旁边，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瞧着槐花哭，脸上得意扬扬，时不时还故意拿着香肠在槐花眼前晃悠，逗得槐花哭得更凶了。
正吃得开心，棒梗突然脸色一变，双手捂住肚子，“哎哟喂，我这肚子怎么跟翻江倒海似的，疼得要命。”话还没完，就把碗一扔，拔腿往屋外冲，边跑边喊：“奶奶，快给我拿点纸来，我憋不住了！”刚冲出大门，就听“噗”的一声，棒梗终究是没忍住，稀里哗啦拉了一裤子。
“我的老爷！奶奶，快给我找条裤子来，这可怎么整！”棒梗憋着一张通红的脸，狼狈不堪地跑到茅坑，手忙脚乱地脱掉裤子，这一拉就如开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更要命的是，没一会儿竟拉出了血。
“什么？怎么还拉血了呢？”棒梗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都颤抖了，带着哭腔喊道：“奶奶，我是不是快不行了呀？这肚子拉得没个完，怎么还出血了呢？您这香肠哪儿淘换来的？该不会是用病死的猪肉做的吧，这也太不卫生了，我怎么这么倒霉！”
贾张氏一听，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大骂：“肯定是陆远那兔崽子干的好事！在香肠里下了泻药，还故意把狗藏起来，引得咱们上钩，拿他的香肠，这是存心要咱们全家的命！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呢！”骂完，扭头瞧见秦淮茹进门，赶忙吩咐：“棒梗让陆远那崽子给下药，拉血了！你赶紧喊上傻柱，送棒梗去医院，我这就找他算账去！”着，便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秦淮茹一听，吓得花容失色，慌慌张张跑到茅坑一看，见棒梗真拉了血，差点没昏过去，扯着嗓子喊：“傻柱，快来！棒梗出事了，赶紧送医院。”
这边易中海和刘海中一前一后走进四合院，就瞧见傻柱和秦淮茹火急火燎地架着半死不活的棒梗往院外走，贾张氏在陆远家门口又砸又骂，两缺场就愣住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陆远在屋里听得砸门声震响，皱着眉头打开门，刚探出头，贾张氏就跟疯了似的扑上来，双手在空中乱挥，嘴里叫嚷：“陆远，你个杀的畜生，竟敢在香肠里下泻药，害我大孙子拉血，老娘跟你拼了！”
陆远身形一闪，轻松避开。
贾张氏收势不及，脚下被门槛一绊，整个人向前摔去，“扑通”一声狠狠磕在地上，疼得她“哎哟”直叫：“疼死我了！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还敢躲，老娘今跟你没完！”着，挣扎着爬起来，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又要往上冲。
陆远眼神一冷，心想这老太婆没完没了，也不再客气，待贾张氏冲到近前，抬手左右开弓，“啪”“啪”两声脆响，结结实实扇在贾张氏脸上。
这两巴掌劲道十足，贾张氏瞬间被打得眼冒金星，懵在原地，鼻涕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一脸，也不敢再撒泼，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号啕大哭：“东旭，你怎么走得那么早！你要是还在，谁敢这么欺负我这老太婆！老爷，你开开眼吧，陆远这畜生打老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谁来给我评评理！呜呜呜……”
易中海见状，虽不清楚来龙去脉，但瞅见陆远动了手，觉得整治陆远的机会来了，立刻上前，板着脸大声斥责：“陆远，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不管怎么，动手打老人就是你的不对，赶紧给贾老太太赔个不是。”
刘海中也在一旁附和：“就是，陆远，打人总归是不对的，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其实吧，他心里还记着昨晚陆远没送他香肠的事，趁机落井下石。
阎埠贵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道：“壹大爷、贰大爷，您二位这话可就不妥当了。
方才大家伙儿都瞧见了，是贾张氏先砸的门，还拿着石头要砸陆，陆那是正当防卫，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怪陆呢？”
于莉也急匆匆跑过来，帮着腔：“可不是嘛，咱得讲道理，不能光看年纪，得看事是谁挑起来的，总不能人老就有理，犯错了也不让人吧。”
一时间，院子里的邻居越聚越多，大家议论纷纷，都想弄清楚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出来，慢悠悠道：“不管怎么，打老人总归是不好的。”
立马就有人反驳：“老太太，您这话可就片面了。
咱判断是非对错，可不能只看年龄大，得就事论事，看这人做的事有没有触犯规矩，要是犯了法，年纪再大也不能袒护，该怎么处理就得怎么处理，您是吧？”
柱子奶奶迈着沉稳的步子，拉着柱子缓缓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
她目光扫过众人，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咱可不能觉着，坏人年纪一大把，动手打人就成了有理的事，人家正当防卫还不行了？”这话一落，周围的邻居们纷纷点头，交头接耳间，多是赞同柱子奶奶这公道话的。
壹大爷易中海、贰大爷刘海中和聋老太太站在一旁，眼见着大部分街坊都向着刚来不久的陆远，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柱子奶奶瞧了瞧这三位平日里在院里管事、专管纠纷的大爷，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的做派，道：“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咱这处理事，总得先把来龙去脉搞清楚，再开口论断，您是不？”
“柱子奶奶这话得在理！”
“就是，还得是柱子奶奶明事理，怪不得前些日子能被记者采访呢，这眼界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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