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栀子还在疑惑,下一秒画面里身着黑白礼服的Sophia,就用满怀惋惜的表情,坦言自己决定退出娱乐圈。
什么?
乔静水,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她是受了苏老爷子的“点拨”,打算接受家族联姻的安排。
他们“爷”“孙”俩这难得地同框,以及默契十足,打着配合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生厌烦。
黄栀子只能积极安慰自己,乔家与苏家本来就有交情,苏家也不是只有苏林这一个儿子。
眼下她和苏林的婚姻稳固,一家三口,不对,是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想来苏老爷子应该是还有什么其他打算,只是她一时还没想出来吧。
一段婚姻,或者任何一段情感关系里,弱势的那一方总是更缺乏安全感的。
黄栀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棋牌新手,尽管手握几张王牌,可是在不了解游戏规则和对手战术的情况下,生怕被突如其来的招式打得措手不及。
她很想提早做好心理或是行动上的防御,可是却无从下手。她也想装作闲聊一样,找苏林问问情况,又担心这样会显得自己过于在意了。
她就在这样复杂矛盾的旋涡中不断失去重心,甚至迷失方向。
黄栀子想要逃避,可现实却不允许她假装糊涂。
两后,杨冰的突然到访,彻底打破了这个家里原本的安宁祥和。
她应该是提前掐好了时间,正好等苏林和张姨都相继出门了,她才猛然间出现。
黄栀子开门后先是一愣,继而微笑着,喊了声“冰冰姐!”就将对方迎了进来。
老实,冰冰姐虽然时常四处旅游散心,可是但凡遇到什么有趣的纪念品,还是会不远万里地寄回来送给她和孩子。
对于这一点,黄栀子一直很感激。
黄栀子不晓得冰冰姐是什么时候回国的,一想到自己整待在家里,围着孩子转。此时,她真切地看见冰冰姐出现在眼前,心里突然就愧疚起来。
想当初,她怀孕的时候,两个人亲密的生活回忆,才过去一年多的时间而已,怎么就像是经历了好多年啊。
冰冰姐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从外面世界带回来的自由烂漫的气息,让黄栀子久违地难过起来。她一边笑,眼中不自觉就噙满了泪水。
她只能笑得幅度更大,身体跟着摇动,伸出一只胳膊,用手背捂着脸,让人很容易误解成她是喜极而泣。
杨冰也动容了,伸手摸了摸对方脑袋,然后岔开了话题。
“孩子呢?我要看孩子……新新!你在这里一个人玩啊,知不知道我是谁呀!来,让姑奶奶抱抱,真乖……”
新新通过照片和视频,早就跟冰冰姐混熟悉了,自然同意让她抱着。
我这才反应过来,给冰冰姐倒了一杯鲜橙汁,递了上去。
“冰冰姐,你几时回来的?”
“上周。”
“在外面玩也挺累吧,我看你又瘦了。”
“Really?Nice~,那我过两再出发。”
我俩齐声笑了起来。
很快,我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冰冰姐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个咖色的纸袋子,她看看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头拎着袋子的一角,往孩子爬行的地垫上一倾斜,几样东西散落下来。
新新好奇地追过去,抓取这从而降的“玩具”,惬意地摆弄起来,发出呵呵的笑声。
我看得分明,冰冰姐依旧硬着头皮,向我解释,仿佛我如果我不读懂游戏规则,就无法进行接下来的项目。
“这张银行卡里有50万。郊区那套别墅,就是咱们一起住过的那个,也归你,这是钥匙,只要你有时间,随时可以去办理过户。还有一辆汽车,就停在别墅里,给你代步用,这是钥匙。”
完,冰冰姐长舒一口气,像是好不容易才将肩上背负的某样东西忽而抛下,瞬间整个人都解脱一般。
我鼻子一酸,没来由着开口,却语不成句。
“你这,不,嗯,是……我,嗯,是、是爷爷的意思,还是苏…林、林,也,认、可了。”
好不容易强忍着内心滚动的情绪把话完,我再也坚持不住,扑进冰冰姐怀里,埋头哭起来。
“妈妈…妈妈,妈妈,不,哭……”新新看见身旁这一幕,吃惊地冲过来关心我。
我意识到自己还是太情绪化了,正准备收住伤心,擦掉眼泪,扮作一切正常,来安抚我的宝贝。
霎那间,耳边响起孩子稚嫩的“咆哮声”;“你走,走,哼!”
新新虽然年纪,也明白是家里来“坏人”把妈妈惹哭了。
我想到这一层,又忍不住破涕为笑。
冰冰姐听到异常,也扶起我的肩膀,观察我的状况,继而推了我一把,嘴上嫌弃地一声抱怨,“你呀。”
新新见状,更是“忍无可忍”,捏紧两只拳头,一拳收在自己胸前,另一拳看准时机,忽然出击,刚好不偏不倚地打在冰冰姐地锁骨上。
孩子手软,砸到硬物,不等反应过来,就开始扯着嗓子,委屈巴巴地嚎啕大哭。
冰冰姐无辜“挨打”,原本还生着气,看见“行凶者”竟然率先碰瓷,只觉得孩子狡猾,脸上露出赞许的神情,同时伴随着阵阵笑声。
我刚哄着新新不要哭,帮他“呼呼”手,告诉他“不要随便打人,这样不对。”
可新新转头看见这个姑奶奶又开始莫名其妙笑起来,更加委屈,怎么也不肯听我安抚,越喊越大声,貌似要跟她在嗓门上一较个高下。
还好张姨及时买菜回来啦。
我顿时感觉救星降临了!
张姨看见杨冰,就知道没好事,故意将手上提的一袋生活用品“刷”地往地上一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羊抱着一个大盒子跟着走过来,看见张姨一反常态地堵在了大门口,他也不敢往家里细看,只是问了一句,“张姨,还有什么吩咐没,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张姨不理会。
羊只能自讨没趣地离开。明明刚才张姨回来的路上还跟他有有笑的,这又是怎么了。
其实,当初车祸发生后,我心里对于羊很愧疚,也跟苏林商量了,要不补贴些资金,让羊换个他自己喜欢的工作,免得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羊倒是觉得无所谓,正好借着机会,真的去试了试其他自己感兴趣的项目。只不过他经验不足,失败了几次,就萎靡不振了。
紧接着,他和相恋的女友领证结婚,家里人纷纷建议他还是回来继续给苏家开车,至少待遇稳定。他这才又回到了我们身边,只希望未来的日子里,大家都能平安顺遂。
冰冰姐的心态也不是白练的,她眼见张姨在场,有些话不方便,只能拉着我往楼上走。
我眼神示意张姨,让她看好新新,跟着冰冰姐上了楼。
这回,她果断很多,直接表明一切安排都是老爷子的意思,不管苏林怎么反抗,都是没用的。“苏”“乔”联姻势在必行,趁着现在还能体面地离开,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我懂,我都懂。我孤零零一个人,除了儿子,不能再给苏家带来任何额外的价值,在苏老爷子眼中,根本就是不被允许的存在。
我也想自己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不能被替代的,可是我开不了口。
事实就是事实。
有钱饶家族能够持续繁荣发展,的确是有原因,有布局的,我只能算是突然间闯入的废棋子一枚吧。要么被无情吃掉,要么困死在方寸之间,也许这次逃离会是我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自然不能心高气傲地拒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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