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AL！GoAL！GooooooAL！”
“绝杀！不，是绝平！曼联！在比赛的最后一刻！哈兰德！是挪威魔兽哈兰德！他用一记石破惊的头球，将比分扳成了1:1！上帝啊！这就是老特拉福德之王的血性！这就是红魔的魔性！”
伴随着解员撕心裂肺的咆哮，终场哨音也在斯坦福桥的上空响彻。
整个斯坦福桥，陷入了一片死寂。
客队球迷看台上，那一撮红色，却在此刻爆发出火山喷发般的能量，欢呼声几乎要掀翻顶棚。
高仇向站在场边，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差点瘫在助理教练费兰的身上。
赢了？不，是平了。
但他感觉，这比赢了一场还累。
看着那个被队友们疯狂乒，压在身下蹂躏的金发大个子，高仇向的心里五味杂陈。
一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另一半，则是对自己那抠门行径的深深悔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了省那区区5个教练点，搞得自己心惊肉跳，最后还不是花了双倍的代价才把屁股擦干净？
他下意识地打开系统界面，看着自己【当前剩余教练点数】那一栏，从59变成了49，心疼得仿佛被人用钝刀子割了块肉。
这可是两条命啊！
就在他暗自垂泪的时候，一条血红色的系统提示，不合时邑弹了出来。
【警告：技能“弗格森吹风机房”使用对象哈兰德，体力额外消耗15%！当前球员状态：极度疲劳！】
高仇向的心，咯噔一下。
坏了。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15%的额外消耗意味着什么，助理教练麦克·费兰就一脸忧愁地跑了过来，凑到他耳边。
“头儿，埃尔林……他好像抽筋了。”费兰的表情很严肃，“而且队医初步检查，他的肌肉疲劳度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阈值。三后对阵尤文图斯的欧冠比赛，他……恐怕很难首发了。”
精准的报应，虽迟但到。
高仇向的脸，当时就垮了下来。他看着球场上那个龇牙咧嘴，被队医抬上担架的哈兰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妈的，以后谁抠门谁是狗！
……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气氛诡异。
切尔西主教练萨里，面色铁青地匆匆了几句场面话就离开了。看得出来，到手的3分变成1分，让他嘴里那根没点燃的过滤嘴，味道都变得苦涩了许多。
轮到高仇向时，记者们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长枪短炮全部对准了他。
闪光灯噼里啪啦地响，仿佛要晃瞎他的眼。
率先发难的，还是老熟人，《太阳报》的那位地中海记者。
“高教练，恭喜你的球队艰难地拿到一分。”地中海记者的开场白就充满了嘲讽的味道，“但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曼联全场被切尔西压制，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如果不是最后一分钟的运气球，这本该是一场完败。请问，您是否认为，您的那套‘回家战术’，已经被萨里教练完全破解了？您的东方魔法，是不是已经失灵了？”
这个问题，又刁钻，又恶毒。
翻译将问题转述给高仇向，发布会现场的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位之前一直顺风顺水的中国教练，在第一次遭遇真正的困境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是会承认自己战术失误，还是会嘴硬到底？
高仇向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
他扫了一眼那个地中海记者，表情很平静。
“这位……发型很别致的记者先生。”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低笑声。地中海记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脸涨得通红。
“首先，纠正你一点。足球比赛里，没有运气球，每一个进球都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能把球顶进去，而对手不能，这就是实力。”
高仇向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一摊，语气变得理直气壮。
“其次，谁告诉你我们被压制了？破解了？你看到的是场面，我看到的是战术。这是一场充满了智慧和博弈的比赛。你以为我们是在被动挨打？不，朋友，那叫战略性防守反击。”
“我们在尝试一种全新的战术。”高仇向一本正经地胡袄，“一种叫做‘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先进战术理念。上半场，我们故意示弱，消耗对手的体力和锐气。到了下半场，等他们筋疲力尽的时候，我们再亮出致命的獠牙。你看，最后的结果不是证明了一切吗？”
现场的记者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憋着笑。
这话，鬼才信啊！
故意示弱？你们家后卫还送个乌龙球助兴是吧？
消耗对手？你们自己的球员都快跑断气了！
“可是……”另一名记者站起来追问，“曼联全场的控球率只有35%，射门次数也远远落后于对手，这怎么看都……”
高仇向不等他完，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控球率是什么？能吃吗？”他嗤笑一声，“把球传来传去，半进不了一个球，就像某些人谈了八年恋爱，最后手都没牵过。有什么用？效率！足球的本质是效率！我们只用了对手三分之一的控球率，就打进了同样多的进球。从效率上来，我们是3:1领先！”
这套歪理邪，直接把提问的记者给干沉默了。
最后，高仇向站起身，准备结束这场“单口相声”。
“我不管外界怎么评论。我只知道一件事。”他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然后将瓶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英超联赛、欧冠联赛，开赛至今，曼联，未尝一败！”
“我的工作是赢球，或者至少不输球。目前来看，我干得还不错。各位晚安。”
完，他不再理会下面炸开锅的记者们，在一群保安的护送下，潇洒离去。
留下一屋子的人，在风中凌乱。
可以预见的是，第二，英格兰的体育媒体，又将迎来一场狂欢。
《高仇向重新定义失败：这叫战略性平局！》
《论脸皮厚度在现代足球中的重要性》
《震惊！曼联主帅发明“效率胜利法”，瓜迪奥拉、克洛普或将连夜报名学习！》
高仇向的这番“嘴硬”言论，成功地将舆论的焦点从球队糟糕的表现，转移到了他个人“抽象”的言行上。
对他来，这波不亏。
反正被骂的是他，只要球队的压力能一点，他无所谓。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惊世骇俗的赛后发布会”抽象行为，舆论热度爆炸，奖励教练点数：+2点！】
听到这声提示，高仇向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嗯，蚊子再也是肉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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