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散场后，95号院的石板路上还残留着贾张氏打滚的痕迹，几个半大孩子围着看热闹，被自家大人拎着耳朵拽走。夜色里，邻居们的议论声断断续续飘在胡同里，大多是骂贾张氏“没脑子”“搅了大家的路”——经这么一闹，谁都不敢再提找周晋冀走后门的事，生怕落个“造谣生事”的罪名。
闫埠贵家的灯亮到了半夜。他刚进门就把本子往桌上一摔，气得直拍大腿：“贾张氏这个蠢货！自己作死就算了，还断了咱们的路！本来我还想找机会跟周营长提提解成的事，现在倒好，谁敢再提？一提就成了跟她一样想走歪门邪道！”
闫埠贵媳妇端着刚温好的粥，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那咋办？解成待业两年了，这次肉联厂可是正式工，错过就没机会了。”
“还能咋办？先让解成按规矩去报名！”闫埠贵扒拉着粥，眼睛却转个不停，“不过你也知道，报名的人肯定多，解成虽中学毕业，可没屠宰经验，也不是军烈属，想选上难！”
他放下筷子，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一大妈！周秀兰是周晋冀的姑妈，跟周营长得上话，要是能让一大妈在周晋冀面前吹吹耳旁风，不定能给解成争取个机会！”
闫埠贵媳妇眼睛一亮：“你是，让我去跟一大妈套近乎？”
“可不是嘛！”闫埠贵压低声音，“你明起早点，去中院蹭着跟一大妈一起买菜，或者帮她择菜、洗衣裳，别直接提找工作的事，先把关系处好。就家里困难，解成没工作让人心焦，旁敲侧击地提两句，一大妈心善，不定就记在心里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主意靠谱，又叮嘱道，“嘴甜点，别像贾张氏那样咋咋呼呼，要润物细无声，懂吗？”
闫埠贵媳妇连连点头，心里也有了盼头——只要能让儿子进肉联厂，多跟一大妈走动走动不算啥。
另一边的刘海中家，气氛也没好到哪儿去。二大妈坐在炕沿上，唉声叹气地给二儿子刘光补着衣服：“光，妈本来想找周营长，让你进肉联厂；现在可倒好，贾张氏这么一闹，谁还敢提？”
刘光双手放在桌子上，手里攥着筷子，却没心思吃东西：“妈，那咋办？我都跟同学好了，这次肯定能找到工作……”
刘海中坐在一旁抽着烟，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本就想借着肉联厂招工的机会，让二儿子谋个正经差事，也好在院里抬得起头，可贾张氏一闹，直接断了找周晋冀的路。“还能咋办？让光先去报名，走正规流程。”他磕了磕烟灰，“不过咱们也得留个后手——一大妈周秀兰同周营长是亲戚关系，要是能让一大妈帮忙句话，不定能有点用。”
二大妈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对啊！我咋没想到一大妈呢！她跟我还算聊得来，明我就去她家串门，给她送点我腌的咸菜，再跟她光的事，她心善，肯定会帮忙！”她着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自家腌的萝卜干，“这咸菜是我去年冬腌的，味道好，一大妈准喜欢！”
刘海中皱了皱眉，却没反对——他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虽有点“走偏门”，可总比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强。“你去的时候注意点分寸，别太直白，先拉家常，再慢慢提光的事，别让人觉得咱们是故意巴结。”
“我知道！”二大妈揣着咸菜坛子，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辞——先夸一大妈的针线活好，再叹自家日子难，最后提刘光待业的事，保准能让一大妈动心。
第二一早，四合院的“暗流”就涌动起来。刚亮，闫埠贵媳妇就拎着个空菜篮子，在中院等着周秀兰，见她出门，立马热情地迎上去：“秀兰姐，这是要去买菜啊？正好我也去，咱们一起走，路上有个伴！”
周秀兰愣了愣，笑着点头：“行啊，一起走。”她没多想，只当是邻居间的正常走动。
刚刚买菜回来，二大妈就拎着咸菜坛子，敲响了易中海家的门。开门的是易中海，见是二大妈，客气地让她进屋：“他二婶，这么早来有事？”
“没啥事，就是我腌零咸菜，想着秀兰妹子爱吃，给她送点过来。”二大妈笑着把坛子递过去，眼神却往屋里瞟，“秀兰嫂子呢？我跟她唠唠嗑。”
易中海心里隐隐有了数，却没点破，只是喊周秀兰出来。周秀兰刚进屋，二大妈就拉着她的手，热络地聊起来，从气聊到家常，没一会儿就绕到了刘光身上：“秀兰妹子，你看光也老大不了，一直没工作，我这心里急啊，肉联厂招工，他也报名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选上……”
周秀兰听着，心里渐渐明白了二大妈的来意，却只是笑着：“光是个好孩子，肯定能选上，别太担心。”她没接话，也没承诺帮忙，只想着赶紧岔开话题。
刚刚闫埠贵媳妇，也在菜市场跟周秀兰“诉苦”：“秀兰嫂子，你看解成，待业两年了，这次肉联厂招工，他也想去，就是没经验，怕选不上，我这当妈的，夜里都睡不着觉……”
周秀兰心里犯了难——她知道两家是想让她帮忙句话，可她也清楚侄子周晋冀的脾气，最不喜欢走后门，而且肉联厂招工有规矩，她要是帮忙；不仅会让周晋冀为难，还可能坏了规矩。
一整下来，周秀兰被闫埠贵媳妇和二大妈“围追堵截”，心里满是无奈。她回到家，跟易中海了这事，易中海皱着眉：“你别管，他们想走捷径，你要是帮了，以后院里的人都来找你，没完没了。晋冀定的规矩，咱们不能破。”
周秀兰点零头，心里却清楚——闫家和刘家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这场围绕“肉联厂招工”的“不安分”，怕是还没结束。
夕阳西下，闫埠贵媳妇和二大妈都没从周秀兰那儿得到准话，却没灰心。闫埠贵媳妇跟闫埠贵：“秀兰嫂子没拒绝，就是有希望，我明再去跟她唠唠。”二大妈也跟刘海中：“我再送点别的过去，多跟她走动走动，肯定能成。”
夜色渐深，四合院的灯一盏盏亮起，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周秀兰坐在窗前，看着院里的景象，轻轻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这场“求帮忙”的风波，会给四合院带来怎样的麻烦。而此刻的周晋冀，还在肉联厂忙着招工的事，完全不知道院里的邻居，又在打着新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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