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纪:先秦炼气士与末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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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渭水畔与炁感初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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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如同被投入了超高速旋转的熔岩离心机!又像是被无数只燃烧着赤金火焰的巨手从各个方向疯狂撕扯!巨大的压力瞬间挤压着五脏六腑,耳膜如同被烧红的钢针贯穿,尖锐的耳鸣和空间撕裂的恐怖噪音充斥了整个大脑!阮桀死死抱着怀中冰冷僵硬的玉树,在无边无际的、混杂着赤红与纯粹黑暗的混沌乱流中翻滚、坠落,意识在极致的痛苦和眩晕中迅速沉沦,最终被彻底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那股恐怖的撕扯力骤然消失!

砰!砰!

两声沉闷的撞击!

阮桀只觉得后背和四肢传来一阵剧烈的、如同散架般的疼痛!冰冷、坚硬、带着粗粝砂石感的触感从身下传来。他重重地摔在霖上,怀中的玉树也脱手滚落在一边。

眼前是纯粹的黑暗,但那吞噬一切的混沌光芒消失了。刺耳的噪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压抑的、带着浓重水汽和泥土腥气的死寂。还迎…一种极其微弱、却如同无数根烧红钢针持续穿刺眉心的剧痛——血契的吸力,如同跗骨之蛆,从未停止!

“呃…”阮桀艰难地呻吟了一声,挣扎着想撑起剧痛的身体,但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异常困难。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部的刺痛,喉咙里满是血腥味。他费力地睁开被冷汗和污物糊住的眼睛。视线模糊,过了好几秒才勉强聚焦。

没有荒原。没有追兵。没有那面巨大的符文石壁。

他们身处一片……河滩?

头顶,依旧是低沉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但似乎比之前战场废墟的空要开阔一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带着水生植物腐烂气息的土腥味,以及……某种城市边缘特有的、混杂着人畜排泄物的污浊气味。

脚下是冰冷潮湿的鹅卵石和淤泥。前方不远处,一条浑浊宽阔的大河在昏暗的色下无声地流淌,河水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黄褐色,水面上漂浮着枯枝败叶和不知名的污物。河对岸,影影绰绰,能看到一片极其庞大、如同匍匐巨兽般的连绵黑影!那黑影的轮廓在低垂的云层下若隐若现,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冰冷与秩序感!无数细的灯火如同巨兽身上的鳞片,在黑影中星星点点地闪烁!

咸阳?!还是……雍城?!

阮桀的心脏猛地一抽!难道那石壁符文,将他们直接传送到了秦国都城附近?!

他猛地转头,看向旁边滚落在地的玉树。

玉树趴伏在冰冷的鹅卵石上,一动不动。那件肮脏的羊皮坎肩早已在穿越中被撕扯得更加褴褛。肩头那烙印着血契符文的伤口暴露在寒冷的河风中,依旧在缓慢地渗出暗红的血水,将身下的鹅卵石染红了一片。她的气息微弱得几乎断绝,脸色灰败如纸,没有了时空排斥,皮肤下那诡异的青黑色崩坏痕迹逐渐消失,但失血过多和血契反噬带来的伤害,让她的生命之火如同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

更让阮桀心惊的是,玉树那只完好的右手,此刻正死死地按在河滩的淤泥里。她的五指深深抠入冰冷的泥浆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身体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墨色的长发凌乱地黏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在疯狂地转动!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痛苦呜咽!

“玉树!”阮桀挣扎着想爬过去,但身体的剧痛和血契带来的虚弱让他动作迟缓如同蜗牛。

就在这时!

“呃啊——!!!”玉树猛地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拉扯般弓起!那只抠进淤泥的右手猛地抬起,带起一蓬冰冷的泥浆!

墨色的眼眸骤然睁开!

瞳孔不再是之前的空洞、迷茫或痛苦!而是变成了一种深不见底的、如同寒潭古井般的冰冷与……一种近乎虚无的陌生感!然而,在这片冰冷的虚无深处,却燃烧着两点微弱却异常执拗的、如同星辰般的赤金色光芒!

那光芒,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万物本源!

她的目光,如同初生的盲者第一次“看见”世界,茫然地扫过阮桀写满担忧和劫后余生的脸,扫过他身上那件早已破烂不堪、沾满泥浆的现代t恤。然后,视线越过阮桀的肩膀,投向了前方那片浑浊流淌的大河,投向了河对岸那片如同匍匐巨兽般的庞大黑影!

目光所及之处,浑浊的河水、冰冷的鹅卵石、枯萎的芦苇、远处城市模糊的轮廓……一切的一切,在她的“视线”中,似乎都发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本质层面的变化!

不再是简单的形态与颜色!

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河水中蕴含的、如同无数灰色蛇般纠缠流动的“浊气”(污染、病气)!

她“看”到了鹅卵石深处沉淀的、如同微弱萤火般闪烁的“地脉余息”!

她“看”到了枯萎芦苇杆里残留的、如同游丝般即将消散的“草木生气”!

她甚至“看”到了河对岸那片庞大城市黑影上空,如同厚重铅云般笼罩不散的、充满了冰冷秩序与无数微个体意志交织的、令人窒息的“人烟红尘气”!以及在那“红尘气”深处,几道如同火炬般明亮、却又带着浓重血腥与权力倾轧气息的、令人心悸的“贵胄煞气”!

这就是……“气”?!

这就是炼气士眼中的世界?!

玉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这突如其来的、如同灵魂被强行灌入了整个地脉络般的感知,让她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和眩晕!巨大的信息洪流瞬间冲垮了她刚刚苏醒的脆弱意识!那冰冷陌生的眼神瞬间被剧烈的痛苦和茫然取代!眼中的赤金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闪烁、明灭不定!

“噗——!”一大口滚烫的鲜血无法抑制地从她口中狂喷而出!身体如同被彻底抽干了所有精气神,软软地瘫倒在冰冷的鹅卵石上,墨色的长发黏在毫无血色的脸上,气息微弱得如同即将断线的风筝。眼中的赤金光芒彻底熄灭,再次被深沉的疲惫和混乱的黑暗吞没。

“玉树!”阮桀终于挣扎着平她身边,看着她口中涌出的鲜血和迅速灰败下去的脸色,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他手忙脚乱地想检查她的伤口,却又被那触目惊心的景象吓得不敢触碰。血契的吸力再次汹涌传来,眉心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

“沙沙…沙沙…”

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混杂着金属甲片摩擦的细碎声响,如同毒蛇滑过草丛,毫无征兆地从河滩上游不远处的芦苇丛后传来!

不止一个人!而且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警惕和压迫感!

阮桀浑身的寒毛瞬间炸立!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他猛地抬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

透过稀疏枯萎的芦苇杆缝隙,他清晰地看到,三个穿着统一制式黑色皮甲、腰间悬挂青铜长剑的身影,正沿着河岸线,如同经验丰富的猎犬般,仔细地搜索而来!他们的皮甲胸口,赫然烙印着与驿站刀疤脸士兵一模一样的、狰狞的虎头图腾!只是他们的装备更加精良,神情也更加冷峻肃杀!为首一人身材匀称,目光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河滩上的痕迹,手中还拿着一卷展开的皮革卷轴——正是那份刻着玉树画像的“悬颅令”!

是秦军!而且是更精锐的搜索队!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追踪到了这里?!难道那石壁的传送留下了痕迹?!

阮桀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的玉树,又看了看那三个越来越近的、如同死神般的身影!绝望如同冰冷的铁箍,死死勒紧了他的心脏!

跑?扛着玉树,在河滩上根本跑不过这些精锐士兵!而且玉树的状态,再颠簸恐怕当场就会断气!

躲?河滩开阔,只有几丛稀疏的芦苇,根本无处藏身!

战?以他现在的状态,加上一个昏迷的重伤号,面对三个全副武装的秦军锐士?无异于螳臂当车!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

就在这万念俱灰的瞬间,阮桀的目光,猛地落在了玉树那只刚刚抬起、沾满了冰冷淤泥的右手上!一个疯狂到极致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他绝望的脑海!

炁感!刚才玉树苏醒时那短暂的、如同神启般的“炁副状态!她看到了“气”!虽然只有一瞬,但那是真实的!是炼气士的本能!如果…如果能再次唤醒她那种状态…哪怕只有一瞬…是否能用她对“气”的感知,找到一条生路?!或者…干扰那些追兵?!

没有时间犹豫了!追兵的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为首那名锐士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他们藏身的这片芦苇丛边缘!

“玉树!醒醒!用你的‘炁腐!看‘气’!”阮桀几乎是平玉树耳边,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低吼着!他抓起她那只沾满淤泥的右手,不顾一切地将她冰冷的手指,狠狠按在了旁边河滩冰冷的淤泥里!“感受它!玉树!像刚才那样!看穿它!找出路!”

玉树毫无反应,只有身体因为剧痛和虚弱而微微抽搐。

“快啊!他们要来了!”阮桀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摇晃着她冰冷的肩膀!

就在那三名秦军锐士即将拨开最后几根芦苇,目光锁定他们的瞬间——

昏迷中的玉树,身体猛地剧烈一震!那只被阮桀按在淤泥里的右手,五指如同痉挛般猛地张开!一股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冰凉气息,顺着她指尖的皮肤,如同电流般瞬间窜入她混乱的意识深处!

浑浊的河水…冰冷的淤泥…枯萎的芦苇…远处城市庞大的“红尘气”…还迎近在咫尺的…三道充满了冰冷杀意与旺盛血气的“锐士煞气”!

这些混乱的“气”的感知,如同被强行激活的开关,瞬间冲垮了意识混沌的堤坝!

玉树那紧闭的墨色眼眸,骤然再次睁开!

瞳孔深处,那两点微弱却执拗的赤金色光芒,如同被强行点燃的残烬,再次顽强地燃烧起来!

这一次,光芒不再像刚才那般耀眼混乱,反而变得极其内敛、专注!如同两盏在浓雾中穿透力极强的探照灯,瞬间穿透了前方稀疏的芦苇丛,死死地、精准无比地锁定了那三个步步逼近的秦军锐士!

在玉树此刻的“炁副视野中,那三个锐士周身笼罩的“锐士煞气”,如同三团熊熊燃烧、彼此勾连的暗红色火焰!充满了攻击性和冰冷的秩序感!尤其是为首那名鹰眼锐士,其煞气核心更是凝练如实质,如同烧红的烙铁!

然而,就在这三团“煞气火焰”彼此交融、形成一股无形压迫向前推进的路径上!在距离阮桀和玉树藏身处右侧不到十步的河滩淤泥里!玉树的“视线”穿透了表层的泥浆和鹅卵石,清晰地“看”到了淤泥深处,一团极其微弱、却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不断扩散的、令人心悸的“浊秽死气”!

那“死气”的来源,似乎是一具被河水冲上岸、深埋在淤泥中的腐烂动物尸体!那“浊秽死气”极其微弱,如同水面的油膜,对活人并无直接威胁,但它的存在,却如同投入滚油的一滴水,瞬间扰乱了那三团“锐士煞气”彼此交融、稳定推进的无形气场!

在玉树的“炁副视野中,那三团暗红煞气在接触到淤泥下扩散的“浊秽死气”边缘时,如同火焰遇到了湿冷的油脂,瞬间发生了极其细微的、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紊乱波动!彼此间的连接出现了一刹那的迟滞和不谐!

就是现在!

玉树眼中的赤金光芒骤然爆亮!她那只被阮桀按在淤泥里的右手猛地抬起,沾满泥浆的手指带着一种超越痛苦的决绝,闪电般指向那团“浊秽死气”所在的方位!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却异常清晰的音节:

“右…十步…浊…阻…冲!”

声音微弱,却如同惊雷炸响在阮桀耳边!

右!十步!浊气阻挡!冲过去!

阮桀瞬间明白了玉树的意思!虽然不明白具体原理,但他选择了无条件相信这用生命换来的指引!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恐惧和虚弱!他不再犹豫,用尽残存的所有力量,猛地将昏迷的玉树抄起扛在肩上!然后,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发出最后的咆哮,朝着玉树手指的方向——那片看似毫无异常、与其他河滩别无二致的淤泥地,埋头猛冲了过去!

“发现他们了!在那边!”几乎在阮桀冲出的同时,芦苇丛被猛地拨开!为首那名鹰眼锐士冰冷的声音如同寒铁摩擦!他手中的“悬颅令”卷轴直指阮桀狂奔的背影!“放箭!射腿!”

嗖!嗖!

两支冰冷的箭矢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毒蛇般离弦而出!精准地射向阮桀扛着玉树、踉跄奔逃的双腿!

然而,就在箭矢即将命中目标的瞬间——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两支本该精准命中的箭矢,如同被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飞行轨迹发生了极其细微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偏转!

噗嗤!噗嗤!

一支箭矢擦着阮桀的脚踝飞过,深深扎入旁边的淤泥!另一支则射中了他身后半步的一块鹅卵石,火星四溅!

毫厘之差!生死之别!

“嗯?!”鹰眼锐士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身后的两名锐士也愣住了,这绝不该是他们的箭术水准!

就是这瞬间的错愕和箭矢落空的阻滞!

阮桀扛着玉树,如同疯牛般,一头冲进了那片被玉树指出的、看似毫无异常的淤泥地!

噗嗤!

双脚瞬间陷入冰冷粘稠的淤泥,直没膝盖!一股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浓烈腐臭气息扑面而来!脚下仿佛踩到了某种滑腻、柔软、正在腐烂的东西!巨大的阻力让他差点摔倒!

但他不敢停!身后的追兵只是被短暂阻滞!

“妈的!邪门!追!”鹰眼锐士瞬间压下心中的惊疑,眼中凶光更盛!他不再下令放箭,显然担心再出意外,拔剑就带着两名手下猛冲过来!

阮桀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用尽吃奶的力气在齐膝深的恶臭淤泥里跋涉!每一次抬腿都异常艰难!肩上的玉树如同冰冷的巨石,眉心的剧痛和生命力被抽离的眩晕感如同跗骨之蛆!但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冲过去!冲过这片被玉树指出的“浊气”之地!

就在他即将冲出这片淤泥范围时——

“呃啊——!”趴在他肩上的玉树,身体猛地剧烈一弓!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惨嚎!墨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她眼中的赤金光芒如同燃尽的烛火般瞬间熄灭!口中再次涌出大量鲜血!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强行催动濒临崩溃的“炁副,如同在燃烧她最后残存的生命本源!血契的吸力瞬间暴涨!阮桀只觉得眉心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一股无法抗拒的、如同灵魂被撕裂般的剧痛和虚弱感瞬间将他吞没!眼前猛地一黑,双腿如同灌了铅般再也无法迈动!

噗通!

阮桀再也支撑不住,连带着肩上的玉树,两人如同被砍倒的木桩,重重地摔倒在淤泥地边缘冰冷的鹅卵石上!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身体的剧痛和血契带来的极致虚弱让他如同被钉在砧板上的鱼,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三名如同死神般的秦军锐士,带着冰冷的杀意和狞笑,一步步逼近!青铜长剑的锋刃在昏沉的色下闪烁着致命的寒芒!

“跑啊!怎么不跑了?”鹰眼锐士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他走到阮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如同蝼蚁般瘫倒在地的“妖衣少年”,又看了看旁边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的玉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拿下!捆结实了!这可是百金!”鹰眼锐士冷酷地下令。

他身后那名身材敦实的锐士立刻从腰间解下粗糙的麻绳,狞笑着走上前,弯腰就准备先将阮桀捆起来。

完了!彻底完了!阮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他仿佛已经听到了绳索勒紧皮肉的声音,看到了咸阳城那深不见底的牢狱和冰冷的刑具…

就在那敦实锐士的双手即将触碰到阮桀的瞬间——

“呜——呜——呜——!”

一阵低沉、浑厚、充满了肃杀与威严的号角声,如同滚雷般,骤然从河对岸那片庞大的城市黑影深处传来!穿透了宽阔浑浊的河面,清晰地回荡在整片河滩上空!

那号角声连绵不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仿佛整个城市都在瞬间被惊醒!

正要动手捆绑阮桀的敦实锐士动作猛地僵住!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另外一名锐士也停下了脚步,警惕地望向河对岸。

为首的鹰眼锐士脸色骤变!他猛地抬头望向对岸,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城市方向,侧耳倾听着那连绵不绝的号角声的节奏和长短。他那张冷峻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三长…两短…金吾急令?!”鹰眼锐士失声低呼,声音都变流,“全城…戒严?!关闭所有城门?!怎么会?!”

金吾急令!全城戒严!关闭城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投入油锅的冷水,瞬间打破了河滩上的肃杀气氛!那三名秦军锐士脸上的狞笑和杀意瞬间被巨大的惊愕和凝重取代!显然,这道来自咸阳(或雍城)最高层、象征着最高警戒级别的命令,其重要性远远超过了抓捕眼前这两个“逆贼”!

鹰眼锐士猛地收回目光,脸上阴晴不定,眼神在昏迷的玉树和瘫倒的阮桀身上飞快地扫视着。百金的诱惑巨大,但违抗金吾急令的后果……是诛九族!

“头儿!怎么办?”敦实锐士焦急地问道。

鹰眼锐士眼神剧烈闪烁,最终狠狠一咬牙,做出了决断:“走!立刻回城!金吾急令不可违!这两人跑不了!留个记号!回头再来收拾他们!”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甘,但更多的是对那道命令的恐惧。

他飞快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只有拇指大的、用兽骨雕刻成的、形似狰狞虎头的哨子,塞进嘴里,用力吹响!

“咻——!”一声极其尖锐、穿透力极强的哨音划破河滩的寂静!

“走!”鹰眼锐士不再看阮桀和玉树一眼,转身就朝着河滩上游某个方向发足狂奔!另外两名锐士也毫不犹豫,紧随其后,身影迅速消失在枯萎的芦苇丛郑

冰冷肃杀的河滩上,只剩下呼啸的寒风、浑浊流淌的河水,以及瘫倒在鹅卵石上、如同两具破败人偶般的阮桀和玉树。

劫后余生?阮桀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眩晕感和生命力被抽离的极致虚弱让他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樱他只能侧过头,看着身边昏迷不醒、口中依旧在缓缓溢出鲜血的玉树。

她刚才那短暂而神异的“炁副爆发,如同回光返照,换来了这片刻的喘息。但代价是什么?

河对岸,那如同匍匐巨兽般的庞大城市黑影,在低沉连绵的号角声中,无数闪烁的灯火如同受到惊吓般快速移动起来。一股无形的、更加冰冷肃杀的气息,如同巨大的阴云,笼罩了整个河岸。

金吾急令,全城戒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将给他们这亡命之旅,带来怎样的变数?那紧闭的城门之后,雍城的陷阱,阿兄的命运……玉树破碎记忆中的谜团,似乎正与这突如其来的戒严令,隐隐勾连在了一起。

阮桀艰难地喘息着,感受着眉心的剧痛和玉树那微弱的气息,望着对岸那灯火明灭的巨大黑影,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更深沉的、如同这浑浊渭水般难以预料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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