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阳光裹着饼干甜香漫在公寓里，砂白嚼完最后一口，腮帮子还鼓鼓的，就拽着星野的衣袖晃了晃，浅蓝眼瞳亮晶晶的，兽耳蹭着星野的胳膊：“姐姐，尿尿！”
星野放下手里的积木，蓝黄异瞳弯成月牙，伸手帮她理了理歪掉的衣领，柔声：“慢点跑，别摔着。”
砂白用力点头，咧嘴笑出两颗乳牙，松开手就光着脚丫，一颠一颠独自往卫生间跑：“知道啦！”
她跑得太急，短腿没注意到客厅角落的实木边桌，“咚”的一声闷响，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桌沿上。
砂白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瞬间闭上，嘴一瘪，带着哭腔喊：“疼！姐姐！”
眼泪没等酝酿就涌了上来，身子刚晃了晃，桌上那个乌木骨灰盒就被撞得失去平衡，顺着桌沿滑出，带着细微的“咔嗒”声往地面坠。
夜原本正弯腰给星野递绘本，听见声响猛地抬头，瞳孔骤缩，一边扔下书纵身扑过去，一边急声喊：“心！”
指尖擦过骨灰盒冰凉的边缘，稳稳将盒子抱在怀里。乌木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盒身侧面那道去年摔裂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他心脏猛地一缩，后背瞬间渗出冷汗，攥着盒子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连呼吸都顿了半拍：“还好接住了……”
星野吓得猛地站起身，跑到砂白身边，心翼翼地蹲下身，先用手背碰了碰她撞红的额头，又轻轻揉着，慌张地问：“砂白，疼不疼？是不是很疼？”
着就对着她的额头轻轻吹了吹，“姐姐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砂白被撞得懵了，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地板上，手胡乱抓住星野的衣角，把脸埋进她怀里呜呜地哭：“姐姐，疼……呜呜……”兽耳耷拉着，肩膀一抽一抽的，还不忘紧紧拽着星野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夜缓缓直起身，心翼翼地将骨灰盒放回桌上，又用手轻轻扶了扶，确认稳稳当当后才松了口气，转身快步走到砂白身边蹲下，声音放得极轻，满是心疼：“砂白不怕，爸爸看看。”
他轻轻拨开砂白汗湿的头发，指腹轻轻蹭了蹭她泛红的额角，又抬头对星野：“别担心，只是有点红，没肿起来。”
洛娜的虚拟身影急急忙忙飘过来，手里捧着个虚拟的冰袋，凑到夜面前晃了晃，脆声：“夜，用这个敷一敷，很快就不疼了！”
得到示意后，她又心翼翼地把冰袋敷在砂白的额头上，对着星野眨眨眼：“星野放心，砂白很快就好啦！”
虚拟指尖还轻轻拍着砂白的后背，柔声哄着：“砂白最勇敢了，不哭不哭~”
砂白从星野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夜，又飞快瞟了眼桌上的骨灰盒，鼻子抽了抽，抓住夜的手指晃了晃，哽咽着：“爸爸……对不起……我撞了盒涵…”
夜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扫过桌上的骨灰盒，眼底闪过一丝温柔的怅然，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没关系，砂白不是故意的，以后走路慢一点就好。”
又拍了拍星野的肩膀，“我们先带砂白去卫生间，再敷会儿毛巾。”
星野点点头，顺着砂白的后背轻轻拍着，又拿起旁边的毛绒兔子玩偶塞到她怀里，轻声：“砂白抱着兔子，就不疼啦。”
砂白紧紧抱着玩偶，手同时拉住夜和星野的手指，抽噎着：“嗯……谢谢姐姐……”
兽耳轻轻蹭着他们的手背，哭声渐渐低了下去。
夜站起身，再次确认骨灰盒放得稳妥，才弯腰抱起砂白：“走，我们先去卫生间。”
砂白乖乖地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嘴里声咕哝着：“爸爸，慢一点……再也不跑快了……”
星野跟在旁边，时不时伸手扶一下砂白的后背，还弯腰捡起砂白掉在地上的袜子，柔声：“砂白的袜子掉啦，等下穿上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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