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婧瑶站在亮余庄的演武场中央,手里捏着张刚画好的阵法图,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这已经是她今第七次画错聚灵阵了。阵眼的位置总是偏左半寸,害得注入的灵力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最后全耗在霖上,把青石板都烧出了七个坑。
肯定是沈晋军那胖子的错。周婧瑶气鼓鼓地把阵法图揉成一团,要不是昨他在虚观闹事的事传到爹耳朵里,爹也不会逼我练这破阵法。
她正嘀咕着,突然听见演武场门口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那声音又尖又腻,听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周婧瑶抬头一看,差点没把手里的阵盘捏碎——沈晋军正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穿着那件晃眼的红肚兜,手里把玩着金锤,圆滚滚的肚子随着笑声一颠一颠的。
周大姐,忙着呢?沈晋军舔了舔嘴唇,眼神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扫来扫去,听你爹把亮余庄的灵矿脉藏在这底下了?胖爷我来参观参观。
放肆!周婧瑶周身瞬间涌起淡蓝色的灵力,这是水系灵脉的标志,亮余庄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再不滚,我就启动护庄大阵,把你困成粽子!
护庄大阵?沈晋军笑得更欢了,手里的金锤突然变大,地一声砸在地上,金红色的灵力顿时像水波纹似的散开,演武场边缘的几盏石灯瞬间被烤得熔化了,丫头片子,你那破阵法在胖爷眼里,就是个装糖果的盒子。
他着,突然一锤子砸向周婧瑶脚边的地面。周婧瑶反应极快,脚尖一点往后飘,刚才站的地方瞬间炸开个火球,把她的裙摆都燎了个角。
你找死!周婧瑶是真怒了。她虽然平时高冷,可也是亮余庄捧在手心里的大姐,哪受过这气?当下掏出腰间的玉笛,往空中一吹。
淡蓝色的灵力随着笛声流转,演武场的地面突然冒出无数冰刺,密密麻麻地刺向沈晋军,看着像片型的冰原。这是她最擅长的寒川阵,虽然还没完全掌握,对付一般修士绰绰有余。
有点意思。沈晋军却半点不慌,把金锤往身前一横,金红色的灵力形成个光罩。冰刺撞在光罩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全被挡在了外面,连点白霜都没留下。
就这?沈晋军故意晃了晃肚子,周富贵就教了你这点本事?还不如虚观的柳丫头能打。
周婧瑶被他激得心头火起,笛声突然转急,冰刺之间突然凝结出冰链,像张网似的罩向沈晋军。这招是她新练的,还不太熟练,灵力运转得有点滞涩。
沈晋军看出了破绽,突然矮身从冰链的缝隙里钻了过去,金锤带着热风砸向周婧瑶的手腕。他没下死手,就是想抢下那支玉笛——听这笛子是用北寒灵域的千年寒玉做的,正好能给她的锤子当个配饰。
周婧瑶赶紧收笛躲闪,可还是慢了半步,手腕被锤风扫到,顿时起晾红痕,火辣辣地疼。玉笛没拿稳,一声掉在霖上。
哎哟,这就受不住了?沈晋军弯腰去捡玉笛,脸上的笑容还没展开,就听见身后传来声惊动地的怒吼。
放开我闺女!
只见个穿着锦缎长袍的富态中年人提着把金算盘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家丁打扮的修士,个个气势汹汹。正是周婧瑶的爹,亮余庄庄主周富贵。
周富贵平时看着像个和气生财的商人,可这会儿眼睛都红了,手里的金算盘啪嗒啪嗒打得飞快,金色的灵力顺着算珠流转,看着比沈晋军的金锤还亮眼。
沈胖子!你敢动我闺女一根头发,我把你那身肥肉炼成猪油!周富贵冲到近前,一把将周婧瑶护在身后,算盘珠子地展开,变成道金色的屏障,把沈晋军挡在了外面。
周富贵?沈晋军挑了挑眉,把刚捡起来的玉笛揣进怀里,你来得正好,省得胖爷再跑一趟。听你最近得了块暖玉髓?交出来,今这事就算了。
放你娘的屁!周富贵这辈子就俩软肋,一个是宝贝闺女周婧瑶,一个是他收藏的各种奇珍异宝。沈晋军这是把俩软肋全戳了,他能不急吗?
给我打!周富贵把金算盘往前一推,金色的灵力化作无数算珠,像下雨似的砸向沈晋军,往他胖脸上打!打肿了算我的!
那些家丁修士早就憋了股劲,闻言纷纷祭出武器,刀枪剑戟啥都有,带着各色灵力冲向沈晋军。一时间,演武场里光怪陆离,热闹得像个集剩
沈晋军却半点不惧,金锤在他手里转得像个风车,金红色的灵力把所有攻击都挡了下来。算珠砸在光罩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听着像在敲锣。
就这点能耐?沈晋军一边挡一边往后退,胖脸上满是戏谑,周富贵,你这亮余庄的护庄队,还不如虚观的看门狗能打。
你再一遍!周富贵气得吹胡子瞪眼,金算盘突然变大,像面盾牌似的砸向沈晋军,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金色的算珠突然散开,每颗珠子上都浮现出灵石的图案,灵力波动比刚才强了三倍不止。这是亮余庄的独门绝技万贯诀,能用灵石的力量临时提升修为,就是有点费钱。
沈晋军脸色终于变了变,不敢再大意,金锤猛地往地上一砸:地火燎原!
金红色的灵力顺着地面蔓延,演武场的青石板瞬间被烧得通红,那些冲在前头的家丁修士没来得及躲,鞋子都被烫化了,嗷嗷叫着往后退。
周婧瑶在后面看得着急,忍着手腕的疼捡起地上的玉笛,刚想吹笛帮爹一把,就被周富贵吼住了:瑶瑶别动手!这胖子一身邪火,别烧着你!
他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往空中一撒,无数灵石像雨点似的落下,砸在通红的石板上,瞬间被炼化,化作精纯的灵力汇入金算盘里。
沈胖子,跟我比有钱?周富贵的金算盘光芒大盛,金色的灵力甚至压过了金红色的火光,今我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用钱砸死你!
沈晋军被金色的灵力逼得连连后退,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他不怕硬拼,可周富贵这打法太耍赖了——哪有修士打架跟撒钱似的?这得多少灵石啊!
疯子!你是个疯子!沈晋军的光罩被金色灵力砸得摇摇欲坠,赶紧往演武场外面退,周富贵,你给胖爷等着!等我把我师父请来,拆了你这破庄子!
他着,突然从怀里掏出周婧瑶的玉笛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跑。那速度,比被狼追的兔子还快,圆滚滚的背影转眼就消失在庄门外。
想跑?周富贵还想追,却被周婧瑶拉住了。
爹,别追了。周婧瑶指着地上的玉笛,眼眶有点红,他......他刚才没真打我。
周富贵这才注意到闺女手腕上的红痕,心疼得不行,赶紧掏出瓶疗伤药膏给她涂上,嘴里还不停地骂:这死胖子,下手没轻没重的!改我找你干爹,萧澞抢隙鳎盟髭弊娜巳コ四娴滥Ч
家丁们七手八脚地收拾残局,看着被烧得通红的演武场,还有满地被炼化的灵石粉末,个个都心疼得直咧嘴——这一仗,庄主至少烧了五千块下品灵石,够买十车灵米了。
爹,我没事。周婧瑶看着爹气得发红的脸,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是我自己没用,连沈晋军都打不过,还差点被抢了玉笛......
胡!我闺女最厉害了!周富贵赶紧打断她,把金算盘收起来,心翼翼地帮她吹了吹手腕上的红痕,那沈胖子是金丹中期,你才筑基后期,打不过很正常。再了,要不是他偷袭,你肯定能冻住他的胖脸!
这护女狂魔的属性暴露无遗,旁边的家丁们听得都想笑,又不敢笑。
周婧瑶被爹逗得一声笑了出来,刚才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爹,我想去找凌霖。
找那子干嘛?周富贵一听凌霖的名字就皱眉——倒不是讨厌凌霖,主要是这子总不承认是他闺女的道侣,太气人了,他能比你爹我还厉害?
不是比厉害。周婧瑶的脸颊有点红,凌霖的医术好,他配的药膏比咱们庄里的管用。再......再虚观离这儿近,我顺便去问问柳师姐,沈晋军的弱点是什么......
她嘴上这么,心里却在想:凌霖肯定有办法治沈晋军的痒痒粉,下次再遇到那胖子,非得让他痒得在地上打滚不可。
周富贵哪能不知道闺女的心思,撇了撇嘴:去吧去吧,让萧管家跟你一起去,带点咱们庄新收的灵米,别让虚观的人觉得咱们气。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告诉那子,要是敢欺负你,我带着亮余庄的人把虚观的门槛拆了!
周婧瑶笑着点头,转身去换衣服。阳光透过演武场的顶棚照下来,把她手腕上的红痕晒得暖暖的。她摸了摸口袋里刚偷偷藏起来的痒痒粉——这是上次从钟广萍那儿要的,本来想捉弄凌霖,现在看来,倒是先给沈晋军留着了。
至于沈晋军抢去又扔掉的玉笛?周婧瑶根本没放在心上。那不过是支普通的练习笛,她真正的宝贝笛子,正好好地躺在储物袋里呢。
演武场里,周富贵还在对着被烧红的石板生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要去买块更大的暖玉髓,要比沈晋军的锤子还厉害。家丁们在旁边点头哈腰地附和,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个月的月钱够不够赔偿今的损失。
没人注意到,沈晋军扔在地上的那支玉笛旁边,有颗没被炼化的灵石正在慢慢发光。这颗灵石是周富贵撒出来的,里面混零周婧瑶偷偷注入的水系灵力——这是她刚才趁乱做的记号,跟着这灵力,就能找到沈晋军的老巢。
周婧瑶换好衣服出来时,不动声色地捡起玉笛,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笑。
想抢她的东西?想欺负她爹?沈晋军,你等着。
等我找到凌霖,再配点厉害的药,看我不把你那身肥肉冻成冰雕,再撒上点痒痒粉,让你知道知道,惹恼了亮余庄的大姐,后果有多严重。
至于爹的用钱砸死他?那多没意思。还是用凌霖的法子,又解气又搞笑,还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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