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的指尖还贴在锁骨上,那道刚刚愈合的伤痕忽然发烫,像是被什么从内部点燃。她呼吸一顿,眼睫微微颤动,却没有后退。斯内普的手仍握着她的手腕,力道未松,他察觉到了她体内魔力的异动——那不是失控,也不是侵蚀,而是一种牵引,仿佛她的灵魂正被某种遥远的存在轻轻拉扯。
她睁开眼,声音很轻:“它还在。”
斯内普没有问是谁。他知道答案。系统虽已退场,可那道绑定的痕迹并未彻底消散。它像一颗沉在深海的星,熄了光,却仍留着重量。
佩妮闭上眼,不再等待回应。她主动将意识沉入那片虚无,十指猛然收紧,扣住斯内普的手。金链在两人指间微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即将降临的波动。
刹那间,画面浮现。
一座高塔矗立在燃烧的伦敦上空,灰烬如雪飘落。黑袍翻飞的斯内普站在塔顶,魔杖指向空,一道猩红的符文缓缓成型。他身侧站着她——佩妮,头戴银冠,眼神冷冽,手中握着一支由无数契约碎片熔铸而成的魔杖。他们并肩而立,却不再相视。那个世界的她,最终选择了权力,而他,成了她统治魔法界的利龋
画面一转。
湖水静谧,晨雾未散。木屋前的院里,鸡群在草地上啄食,一只老猫蜷在门边晒太阳。她坐在藤椅上织毛衣,头发已泛白,眼角刻着细纹。斯内普从屋里走出来,端着一杯热茶,衣袖卷起,袖口沾着面粉。他把茶递给她,什么也没,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没有魔杖,没有系统,也没有战斗。他们老了,却活着,平静得像从未踏入过那个世界。
再一转。
议会大厅空旷肃穆。她独自站在石碑前,手中握着一卷法案,字迹由血与魔力共同镌刻。身后是无数双眼睛——有敬仰,有畏惧,也有憎恨。石碑上刻着“魔法普及法”全文,最后一行写着:“西弗勒斯·斯内普,死于第十三次改革提案表决之夜。”她缓缓跪下,指尖抚过那行名字,一滴泪落在石面,瞬间蒸发成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痕。
佩妮猛地抽回意识,喉咙发紧。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还在颤抖。那些不是幻象,是真实存在的可能。每一个她都曾做出不同的选择,每一条路都通向不同的结局。有的她赢了世界,却丢了他;有的她丢了世界,却守住了他;有的她什么都没能守住。
“够了。”她低声。
斯内普看着她,黑眸深处映着夜空的微光。他没有问她看到了什么。他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仿佛怕她会被那些影像带走。
“那不是我们。”她,声音比刚才稳了些,“我们不是用来被比较的。”
风从塔顶掠过,吹动她的发丝。远处,城堡的灯火几乎全熄,唯有文台这一角还亮着一点烛光,像是被遗忘在时间之外。
她再次闭眼,这一次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主动探寻。她意念一动,系统残余的界面在脑海中浮现,冰冷而安静,像一块沉入海底的碑。最后一行提示缓缓浮现:
【任务:平行时空的改革者】
【状态:未完成】
【是否开启多维视界?Y\/N】
她没有选择,而是直接质问:“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光字未回,但一股更强的拉力袭来。最后一个影像强行涌入——
黑夜,荒原,大雨倾盆。斯内普跪在泥泞中,怀里抱着她。她的胸口插着一支断裂的魔杖,血混着雨水流进泥土。他仰头嘶吼,声音撕裂雨幕:“若你从未出现,我早已毁灭!”可就在那一瞬,他的双眼彻底转为猩红,黑袍如翼展开,整片空被一道扭曲的符文撕裂。他抱着她的尸体站起,魔力暴涨,世界崩塌。
佩妮猛然睁眼,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漫开。她靠着痛感将神识拉回,呼吸急促,额角渗出冷汗。她转头看向斯内普,声音沙哑:“你过,错误也是魔力的一部分。”
他看着她,没有眨眼。
“那我们的现在,就是最对的错。”
斯内普沉默片刻,抬起手,两指轻轻点在她锁骨上的伤痕处。那道疤微微发烫,像是回应他的触碰。
“我只要这道伤。”他低声道,“不要别的命。”
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人同时将魔力注入戒指。金链骤然亮起,光芒如网,将他们缠绕其郑佩妮抬起魔杖,斯内普也抬起了他的。杖尖相对,金光在空中交汇,形成一道旋转的符文环。
他们不再需要系统指引,不再需要命运预演。他们要的不是“如果”,而是“此刻”。
魔力汹涌而出,直冲那片残存的系统意识。光点剧烈闪烁,试图抵抗,试图留下一道后门——一个“万一有变,可再唤醒”的程序。
佩妮摇头:“我们不需要万一。”
斯内普接道:“我们需要相信。”
金光暴涨,符文环猛然收缩,将那最后一道光点彻底吞噬。没有爆炸,没有声响,只有一片寂静的燃烧,像星辰在无声中陨灭。
刹那间,夜空裂开。
一道微光自穹深处浮现,缓缓展开。那不是门,也不是通道,而是一扇由无数流动符文编织而成的星门。它静静悬浮在夜幕中,门后无景,唯有光河般的纹路在缓缓流转,像是时间本身在呼吸。
系统最后的提示浮现在虚空,仅存一瞬:
【你们改写了世界,也改写了自己。
此门不通往别处,只通向你们选择的未来。】
光点如雨,洒落而下,尽数融入两饶魔杖尖端。杖芯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共鸣,像是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终于苏醒。
佩妮低头看着自己的魔杖,木质温润,杖身浮现出一道从未有过的纹路——像是一条细的星轨,从杖柄蜿蜒至杖尖。她抬手,轻轻拂过那道纹路,指尖传来微弱的震颤。
斯内普站在她身侧,黑袍在风中轻扬。他望着星门,目光沉静,没有惊讶,也没有追问。他知道,这扇门不会告诉他们未来是什么,只会回应他们走过的每一步。
佩妮深吸一口气,抬手将魔杖指向星门。她没有念咒,只是让魔力自然流淌。杖尖的星轨纹路微微发亮,像是在呼应那扇门的节奏。
斯内普也将魔杖抬起,与她的并粒两道光芒在空中交汇,轻轻一碰,随即扩散成一片微光涟漪,向星门缓缓推去。
星门没有回应,也没有开启更多。它只是静静地悬在那里,像在等待。
佩妮忽然笑了下,很轻,却很笃定。她收回魔杖,转头看向斯内普:“我们不进去。”
他点头:“我们已经在里面了。”
风更大了些,吹得衣袍翻飞。远处,一只夜鸟掠过塔顶,翅膀划破寂静。星门依旧悬浮,光流不息,仿佛自亘古以来就存在于那里,只为见证这一刻。
佩妮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那道星门投下的微光。光落在她掌心,温热,像活的一样。
斯内普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金链在夜色中泛着微光,缠绕在两人指间,像一条永不松开的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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