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谁懂啊!刚处理完沙漠里骆驼尥蹶子,转头就被竹子包围了!”
陆研新叼着最后一根杨梅味棒棒糖,刚把那份写着“驼蹄踢沙案”的灵韵报告贴上骚气的驼峰贴纸,实验室里那个不太稳定的时空漩涡还没完全咽下沙漠的滚烫沙粒,一道带着浓郁竹腥味的紧急通讯就“哐当”一声砸在了全息屏上。
屏幕那头,竹海村的村长老林,一张老脸皱得像被揉过的竹纸,手里高举着一根被啃得坑坑洼洼、艺术感十足的竹椅腿,背景音是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咯吱”声,活像一万只仓鼠在开啃木头大会。
“陆哥!救命啊!我们村的竹鼠集体成精了!晚上开趴体,啃我的竹屋,咬我的竹床,连我老伴的竹编痒痒挠都没放过!村民们都这是‘竹神怨’,要抓它们炖汤以儆效尤!再这样下去,我们全村人都得睡露席梦思——还是被虫子咬过的那种!” 老林的声音带着哭腔,灵韵波动慌得如同被狂风蹂躏的竹叶。
“噗——”陆研新差点把糖渣喷屏幕上,“竹鼠成精?炖汤?好家伙,你们这解决问题的思路很物理啊!”
他手边的量子检测仪非常应景地“嘀嘀嘀”狂响起来,屏幕瞬间绿得发光,那灵韵曲线抖得跟帕金森似的,还带着一股子“再不处理老子就死给你看”的决绝震颤。
“卧槽!灵韵值91!附带‘断竹预警’终极套餐!”陆研新嚼碎嘴里的糖,一拍大腿,“这哪是啃屋啊,这分明是拆迁队先锋官!还是带危房鉴定资格的那种!”
旁边,金一诺腕间那平时优雅得不得聊流金纹路此刻也绷紧了,她身边的绣线箱里,翠绿丝线自动飞旋,缠成了一个个迷你竹节。“竹海竹鼠,生就是‘竹脉守护者’,正常情况下的灵韵软萌得像刚冒尖的春笋。现在疯成这样,只能是灵韵感知到了致命的‘竹险’。”她秀眉微蹙,“村民的‘竹神怨’,我看是竹鼠在‘护村’——后山怕是有老竹要扛不住了。”
守白更是直接,画稿“唰啦”一声凭空铺开,灵韵墨泼洒而出,瞬间勾勒出圆滚滚的竹鼠形象。只是这些东西此刻牙口锋利,眼神焦急,周身环绕着紊乱的竹绿色灵韵波,正对着竹墙疯狂输出。画角一行标注龙飞凤舞:“鼠魂护竹纹!危房预警中!速救!”
“破案了!”守白言简意赅,“竹鼠能精准感知竹脉的松紧死活。后山老竹要是根系烂了,风一吹就倒,它们的灵韵会先乱。啃竹屋是在‘物理逼迁’,盯着村民是在用眼神疯狂暗示:‘快跑啊!傻站着等埋呢!’”
“走走走!吃瓜,不,是抢险去!”陆研新一挥手,六棱锥队踩着还在吐沙子的时空旋涡,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落地瞬间,清新的竹香混合着……呃,浓郁的竹鼠粪味扑面而来。众人站在郁郁葱葱的竹海村落,放眼望去,好家伙,真是开了眼了!
家家户户的竹屋墙面,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深的浅的,长的短的,全是啃咬痕迹。有的竹窗棂被啃得就剩几根细条条在风中凌乱,艺术效果直接拉满。几个村民正猫在墙角,举着捕鼠笼、拿着扫帚,一脸“与鼠辈不共戴”的悲壮。老林指着后山,手抖得像装了马达:“就它们!上百只!白装死,晚上开工!昨村东头老王家的竹屋,差点被它们啃成开放式景观房!”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墙角的竹缝里,几只竹鼠正探出圆溜溜、毛茸茸的脑袋,黑豆似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人类,爪子扒着竹墙,“咯吱咯吱”啃得那叫一个投入。那灵韵顺着牙齿飘出来,活像一群看不见的锤子,“哐哐”砸着竹屋预警。连平时不怕地不怕的元宝,凑过去嗅了嗅,都被竹鼠们集体“吱吱”怒吼给吓得倒退两步,狗脸上写满了“社会我鼠哥,狗怂话不多”。
“炖什么汤!人家这是在给你们做免费危房鉴定呢!”陆研新痛心疾首。
金一诺指尖轻触被啃噬的竹墙,流金纹路如水银般渗入,直探后山竹海深处。片刻,她脸色一凝:“果然!这竹鼠的灵韵里带着强烈的‘竹脉断裂波’——后山那片三百年的老竹林,根系早被白蚁蛀成了蜂窝煤,现在就是勉强站着,一旦来场大风暴雨,必定连片倒伏。而倒伏方向,正对着村西头那五户人家!”她看向老林,“它们啃屋,是在拆危房逼你们搬,怕老竹倒下来给你们活埋了!”
诺亚蹲下身,用他那哥大博士特有的、看微观粒子的眼神,心翼翼地捧起一只躲在竹缝里、吓得瑟瑟发抖的竹鼠。他检查了一下竹鼠嘴边沾着的竹屑,眼神一亮:“各位,发现关键证据了!竹屑里混合着大量‘白蚁蛀蚀留下的腐竹纤维’!后山老竹的内部早就被掏空了,就是个空壳子!气预报明有暴雨大风,它们必倒无疑!”他忍不住笑了,“更绝的是,竹鼠啃的不是好竹,专挑那些被白蚁蛀过、结构不结实的竹条下嘴——它们是在用生命帮你们‘筛选安全屋’啊!”
刘知非已经掏出了他的宝贝检测仪,对着被啃过的竹墙一顿狂扫,屏幕跳出的数据触目惊心:“被重点关照的竹屋,竹杆承重能力暴跌百分之七十!后山老竹的预计倒伏范围,完美覆盖村西头五户!不搬?明过后,直接变‘竹林墓葬群’VIp客户!”他推了推眼镜,材料工程高材生的语气带着后怕,“这些竹鼠简直是生的材料检测大师,啃出来的缺口,正好能让你们一眼就发现竹屋的内部隐患——它们这是在用牙齿给你们写‘安全隐患报告书’!”
老林的脸“唰”一下白了,手里的捕鼠笼“哐当”掉在地上,声音发颤:“我们……我们还骂它们,要炖了它们……没想到,它们是在救我们的命啊!”
村民们也懵了,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蹲在墙边仔细看那些啃痕。村东头老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呢!我家竹屋被啃得最狠!去年就发现竹梁上有白蚁路,我没当回事,以为刷层漆就完了……这,这真是鼠爷救我一命啊!”
陆研新把棒棒糖棍精准弹进三米外的垃圾桶,指着后山:“现在知道错了吧?这竹鼠跟某些催债公司似的,你不理它,它就使劲闹腾!你们倒好,不想着解决问题,就想解决提出问题的动物?人家比你们请的施工队都负责任!”
他戳了戳检测仪,眼睛一亮:“有办法了!给咱们村来个豪华升级套餐——‘鼠魂护竹阵’!清白蚁,固竹屋,保证让竹鼠大哥们下岗再就业,从此告别啃墙生涯!”
守白的画稿再次展开,灵韵墨凝成复杂而玄妙的翠绿纹路——层层叠叠的竹节环绕,中心是一枚憨态可掬又带着几分威严的竹鼠图腾。金一诺指尖飞舞,翠绿丝线裹挟着流金纹路,如同拥有生命一般,开始在村西头竹屋的墙面上编织起这神奇的纹路。
“这‘鼠魂护竹纹’,能主动吸引白蚁自投罗网,能加固竹脉结构,最关键的是,它能告诉竹鼠:‘兄弟们别啃了,人类收到信号,正在处理了!’”
刚织完半面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几只原本还在“辛勤工作”的竹鼠突然停下了嘴,用鼻子凑近墙上的纹路嗅了嗅,然后竟然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纹路,“吱吱”叫了两声,那声音听着居然有几分……欣慰?
紧接着,它们转身,朝着后山老竹林的方向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吱吱”叫,仿佛在:“跟上来啊,笨蛋人类!带你们去看问题根源!”
身后,呼啦啦跟上一大群竹鼠,爪子踩在竹板路上,发出“哒哒哒”的密集声响,留下一串串整齐的脚印。
“它们……它们这是在给我们带路?!”老林又惊又喜,声音都变流,“以前这些家伙见人就钻洞,今居然主动当向导,真是神了!”
刘知非已经迈开长腿跟了上去,手里晃着白蚁检测剂:“跟着专业人士走,效率翻倍!鼠哥带路,直奔蚁巢老窝!”诺亚则立刻联系林业部门,语气急促:“对,需要专业设备和人员,加固老竹,清理白蚁,非常紧急!什么?流程?大哥,等你们走完流程,我们这都可以直接开席了!”
金一诺继续她的织网大业,流金纹路与翠绿丝线交织,在村西头每一户的竹屋墙上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灵韵防蛀网”。纹路所过之处,隐藏在竹缝深处的白蚁像被下了降头一样,纷纷爬出来,然后被纹路牢牢吸附、分解。竹屋原本紊乱躁动的竹绿色灵韵,渐渐变得柔和、稳定,泛起了充满生机的浅青色。
几只胆大的竹鼠蹲在刚刚织好纹路的墙头上,舒服地伸着懒腰,“吱吱”的叫声都透着一股满意。甚至还有几只叼来了几根完好无损、翠绿欲滴的竹枝,心翼翼地放在金一诺脚边,黑亮的眼睛里满是“聊表谢意”的真诚。
“它们在感谢我们!”村民们激动地围了上来,老王更是蹲下身,试探性地摸了摸一只竹鼠的脑袋。那竹鼠不仅没躲,反而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心,那灵韵暖乎乎的,真跟刚冒尖的春笋一样。
陆研新趴在竹屋屋檐上,看着竹鼠群在竹林里欢快地穿梭,嘴里的杨梅糖忘了嚼:“看见没?这就叫专业!动物比某些人都懂什么叫守护!你们还炖汤?以后家家户户养几只,当个‘智能移动危房检测仪’不香吗?”
金一诺拾起脚边的竹枝,流金纹路缠绕上去,瞬间映照出一幅画面:后山老竹林里,几棵需要两人合抱的老竹根系裸露,上面布满了白蚁蛀蚀的孔洞,千疮百孔,一阵微风吹过,竹杆就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而竹鼠们,正在竹根下奋力啃咬着那些被蛀空的竹片,试图用这种方式引起注意——这就是所有异常啃咬行为的真相。
“竹海的灵韵,藏在每一棵竹的挺拔里,也藏在每一只鼠的牙齿上。”金一诺将竹枝递给老林,流金纹路微微荡漾,“竹鼠啃屋,不是竹神的怨恨,是它们用最笨拙又最直接的方式在守护家园。别再把‘预警’当成‘捣乱’,人类对自然存有敬畏和善意,自然才会回馈以安宁。”
守白将那张蕴含着安抚力量的“鼠魂护竹纹”画稿递给老林:“这纹路留着。以后若是再见竹鼠异常啃墙,就把这图贴在竹屋上,它能协助预警,吸引白蚁。记住,竹海里每一声‘咯吱’,都可能是它们在用生命呼喊,别再把‘救命’的信号,误解成‘闯祸’的噪音。”
老林双手接过画稿,如同接过圣旨,郑重其事地将其贴在了村口那棵最古老、最粗壮的老竹上。“我们一定照办!跟着鼠爷的指引,清理白蚁,加固竹屋!明暴雨之前,保证把村西头的乡亲们都转移到安全地方!”他看向那些毛茸茸的身影,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以后,它们就是我们竹海村的荣誉村民,守护神!”
当下午,村民们在竹鼠“向导”的带领下,精准地在后山竹林里遏了十几个大白蚁窝。刘知非拿着灵韵除蚁剂一通喷洒,效果拔群。诺亚则指挥着村民们,用临时调来的加固支架,给那些摇摇欲坠的老竹上了“骨科手术”,大大增强了抗风能力。
傍晚时分,竹鼠们再次展现出它们的神奇之处。它们突然全部聚集在村西头的空地上,齐刷刷地仰头对着渐暗的空“吱吱”狂叫,那灵韵波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尖锐。
“坏了!情况有变!”诺亚看着刚刚刷新的气预报,“暴雨级别提升,风力加强!老竹倒伏风险指数飙升!”
老林当机立断:“连夜搬家!一刻都不能等!”
整个村落瞬间动员起来。而这一次,竹鼠们没有再躲起来,它们竟然也加入了搬运大军!虽然力气,但它们叼着篮子,拖着一些件物品,在人群中灵活穿梭,忙得不亦乐乎,活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啮齿类搬家公司。
“好家伙,这算不算雇佣童工……哦不,童鼠?”陆研新一边帮忙抬柜子一边吐槽。
第二清晨,暴雨倾盆,狂风呼啸,仿佛要将整片竹海撕裂。
“咔嚓——轰隆!”
几声巨响从后山传来,那几棵被白蚁蛀空的老竹终于不堪重负,拦腰折断,重重地砸落下来。而它们倒下的地方,正是昨已经搬空的村西头竹屋旧址。几座空竹屋在巨大的竹杆下瞬间被压垮,化为一片狼藉。
躲在安全屋里的村民们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个个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老爷……要不是鼠爷……我们……”老王的声音哽咽了,后面的话再也不出来。一切尽在不言郑
雨过晴,老林带着村民们,在后山被清理出来的空地上,种下了新的竹苗。那些毛茸茸的守护神们,也蹲在竹苗旁,用爪子认真地刨着土,像是在帮忙松土,又像是在履行新的守护职责。
陆研新看着这人与动物和谐共处、共筑家园的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痞笑:“瞅见没?这就是灵韵守护的正确打开方式——互相搭把手,家园才能长久!”
他话音刚落,实验室的光屏再次不合时邑亮起,新的坐标闪烁不定,定位在“茶园山村”。备注信息言简意赅,却透着诡异:“茶宠频频自行掉落摔碎,灵韵异常,茶农认为是‘茶神降罚’,恐慌之下,欲将全部茶宠丢弃!”
陆研新一把抓起检测仪,嘴里的杨梅糖换成了新的,酸甜味弥漫开来:“得!啃墙的刚搞定,又来个碰瓷的!走着,去茶园会会那些‘跳楼自杀’的茶宠!让茶农们知道,这不是茶神罚,是它们在用生命预警茶害!”
六棱锥队的身影再次没入时空旋涡,消失不见。
竹海村落里,阳光透过重新变得安稳的竹叶洒下斑驳的光点。竹鼠们依旧在新种的竹苗旁忙碌着,翠绿色的灵韵顺着墙上的“鼠魂护竹纹”缓缓流淌,弥漫在整个竹海上空,形成了一层柔和而坚韧的守护屏障。
而那些曾经被误解、被追打,被称为“拆迁队”的家伙们,此刻偶尔会抬起头,望一眼那些忙碌的村民,黑亮的眼睛里,曾经的慌乱焦急,早已化为了温柔而坚定的暖意,仿佛在无声地宣告:
“别怕,这个村,有我们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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