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光流刚凝实，脚边就溅起泥点子——不是道光朝的干硬黄土，是混着血污的烂泥，腥气裹着焦糊味往鼻子里钻，比圆明园的硝烟味还呛人。元宝刚把叼了一路的破补丁甩到地上，就被逃难的太监撞得翻了个跟头，抬头一看：紫禁城的宫门歪歪扭扭挂着半块匾额，宫墙塌了大半，禁军们扛着刀往城外跑，连咸丰帝的銮驾都没了踪影，只留下满地散落的奏折，字里行间全是“跑”字，比道光朝的补丁更透着股“破罐破摔”的慌乱。
“坐标m-1860，清咸丰十年，京师郊外圆明园废墟。”陆研新的量子检测仪屏幕裂着蛛网般的血痕，数据流像断了线的珠子乱蹦，能量场稳定性直接跌破15%，“规则灵韵从‘道光补丁’崩成‘咸丰破罐’——洪武的墙、永乐的门、康熙的梁、雍正的柱，到这儿全成了‘烧塌的架子’，鸦片抽干了血，鸦片战争炸碎了壳，现在连‘缝补’的心思都没了，只剩‘跑和卖’！”
诺亚展开全息沙盘，奕詝的虚影缩在承德避暑山庄的龙椅上，手里攥着《北京条约》的副本，脸白得像纸，龙袍上沾着泥点，旁边堆着的不是榨奏折，是一叠叠“割地赔款清单”——赔英国八百万两，割九龙司给英国；赔法国六百万两，让传教士随便进中国；连俄国都来抢，一下要走了四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他对着军机大臣哭：“朕不是要跑！是承德凉快，适合养病！那些地那么偏，给他们就给他们，省得打仗！”
沙盘左侧，“逃难卖地”的荒唐比道光补丁离谱十倍：英法联军刚打进津，咸丰立马带着后宫往承德跑，美其名曰“北狩”，路上怕花钱，连御膳都改成了窝窝头，结果窝窝头太贵，又换成了红薯，灵韵里满是“皇帝逃难像要饭”的狼狈；留守北京的恭亲王奕欣要跟英法谈判，咸丰传旨“只要不杀朕，要钱给线，要地给地”，奕欣只能硬着头皮签字，割完地回来，咸丰还夸他“会办事”，灵韵里全是“卖地卖得挺光荣”的麻木；更绝的是他怕太平国打过来，居然让地方官“自己招兵买马”，曾国藩办湘军要军饷，他“朕没钱，你自己捐”，结果湘军成了曾国藩的私兵，灵韵里满是“养虎为患”的隐患。
右侧，“破罐摆烂”的操作比咸丰逃难更魔幻：有人上奏圆明园被烧了，要重修，咸丰批“烧了就烧了，省得花钱修”；前线士兵打了胜仗，要赏银，他“打赢是应该的，赏什么赏”；连太后过生日，想办两桌酒席，他都骂“就知道吃，没看见朕在逃难吗”，结果太后气得绝食，他才勉强给了两斤面粉，灵韵里满是“破罐子破摔”的摆烂——明明是大清皇帝，却活得像个躲债的老赖。
“道光苦熬补丁，咸丰破罐甩锅！”刘知非指着沙盘里的割地地图，笑得直拍大腿，“洪武靠规矩守家，康熙靠整活扩家，乾隆靠装x败家，嘉庆靠抄家补家，道光靠补丁护家，咸丰靠卖地逃家！”他指着承德避暑山庄的虚影，咸丰在山庄里听戏，不管北京的烂摊子，英法联军烧了圆明园，他“烧的是园子，又不是朕的命”；曾国藩打太平国打赢了，他怕曾国藩功高盖主，故意不赏，结果湘军士兵们闹饷，灵韵里满是“又怂又抠”的窝囊；更离谱的是他算“卖地账”，觉得“俄国要的地都是荒地，没用，给了正好省得派兵守”，压根不知道那些地有多值钱，灵韵里全是“愚蠢到家”的悲哀。
何静调出咸丰朝的“疆域变化图”，差点笑喷：“康熙爷打下来的江山，乾隆爷装x守着的江山，到咸丰这儿，一年卖一块，跟卖破烂似的！”她指向沙盘里那群闹饷的湘军士兵，一个个拿着生锈的刀，穿着破烂的衣，连饭都吃不饱，却要跟太平国拼命，灵韵里满是“替皇上卖命不值”的抱怨；而咸丰还在山庄里选秀女，选完了嫌她们太费钱，又把人送回去，灵韵里满是“又色又抠”的讽刺——国家都快亡了，还想着享乐。
金一诺的灵韵雕刻刀对准了沙盘里的“太平国”灵韵：洪秀全带着太平军占了南京，改南京为京，灵韵里满是“造反”的怒火；太平军一路北上，打遍半个中国，咸丰派去的清军全被打败，灵韵里满是“清军没用”的绝望；而咸丰还在跟奕欣吵架，嫌奕欣割地太多，奕欣哭着“不割地，英法联军就打进承德了”，雕刻刀划过江南的农田，太平军和清军打仗，把农田全毁了，百姓们只能逃荒，灵韵里满是“民不聊生”的悲凉——比鸦片战争时还惨，因为这次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洪武是‘我刚我能守’，永乐是‘我闯我能扩’，康熙是‘我活我能保’，雍正是‘我卷我能攒’，乾隆是‘我装我能败’，嘉庆是‘我抄我能补’，道光是‘我缝我能熬’，咸丰是‘我跑我能卖’！”金一诺收起雕刻刀，指着沙盘里咸丰那躲在山庄里的虚影，“治国哪有靠跑和卖的？道光的补丁再烂，至少还想补；咸丰倒好，直接把破罐子往地上一摔，谁要谁拿，只要别打他！他不是可怜，是窝囊——乾隆造的孽，嘉庆扛，道光熬，到他这儿，直接躺平了！”
元宝蹲在废墟的断墙上，看着远处逃难的百姓，偷偷把地上的红薯渣舔干净——这破地方比道光朝还惨，连窝窝头都没得吃。众人顺着它的目光看去，沙盘里藏着比咸丰卖地更大的窟窿：曾国藩的湘军越来越强，灵韵里满是“军阀割据”的野心；英法联军虽然退了，但还在盯着中国的土地，灵韵里满是“再次侵略”的贪婪；而咸丰还在山庄里听戏，想着“等太平军和英法联军打完，朕再回去”，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成了个空壳皇帝。
“这就是‘摆烂者’的末日！”陆研新的检测仪屏幕闪着死亡般的黑色，血痕里渗着“亡国”的数据流，“道光苦熬，至少还有口气；咸丰摆烂，直接把气咽了一半——你跟他讲守土，他跟你讲逃难；你跟他讲强军，他跟你讲卖地；你跟他讲亡国，他跟你讲‘朕还活着’。他比道光还可悲，道光知道自己在熬，他连熬的心思都没了，只想着怎么躲一是一。”
守白的绘卷上，黑色的“摆烂灵韵”彻底盖过了所有颜色——咸丰的虚影还在山庄里听戏，戏台上唱着“太平盛世”，台下空无一人；身后是被烧塌的圆明园，身前是卖光的土地，他像个缩在壳里的乌龟，以为躲起来就能躲过一切，却不知道壳早就碎了。
传送光芒缓缓亮起，圆明园废墟的焦糊味在耳边渐渐淡去。咸丰的虚影还在跟着戏词哼唱，手里拿着《北京条约》当扇子扇风，完全没看见曾国藩的湘军已经成了气候，没看见英法联军还在海上游弋，没看见百姓们已经活不下去了。
“下一个时空的能量特征，”陆研新看着检测仪上新的坐标，黑色数据流里全是“军阀混战”的混乱，“该去看看，咸丰卖光的地、摆烂的烂摊子，怎么让大清彻底成了没人管的破罐——毕竟，靠跑和卖，终究躲不过被人瓜分的命。”
元宝叼着捡来的半块红薯皮，一溜烟跃入传送光流，尾巴耷拉得快贴到地上——这破地方又穷又乱，再也不想来了！团队消失后，圆明园的废墟依旧冒着青烟，只是那座曾经能靠卖地躲灾的皇宫，已经连“摆烂”的资格都没了，等着军阀们来分最后的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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