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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黏腻的汗意让她耳根发烫,慌忙抽回手缩进被子里,目光游移着岔开话题:“是你们叫的救护车吧?真是麻烦你们了。还迎…”
话未完,但塞拉贝尔已从她飘忽的视线里读出了未尽之词。
“兰 ** 手术时就来过了。原本要留下陪护,但毛利先生醉酒需要照顾,柯南一个人应付不来,就让她回去了。医生您情况不严重,顺利的话明就能出院。”
听到毛利五郎又酩酊大醉,妃英理眉头微蹙,最终却只化作一声轻叹:“难为那孩子了……”
沉默片刻后,她忽然想起什么:“警方没为难你们吧?”
“没有,但案情有些复杂。”塞拉贝尔摇头,“警方怀疑这是连环 ** ——目暮警部前几日晨跑时也遭袭击,和您一样仅受轻伤。现场遗留的证物,与您巧克力盒里发现的类似。”
他正要翻出手机里的花与剑照片,却被妃英理轻声打断:“稍后再看吧……能先扶我坐起来吗?”她略显窘迫地请求道。
行是行,但要坐起来还是下床?
下...床。
见塞拉贝尔仍一脸茫然,妃英理耳根泛起红晕。
躺太久,想去趟洗手间。
噢...
这下明白了。
但让刚下手术台三时的人自行如厕实在强人所难,更何况妃英理连起身都吃力。
于是塞拉贝尔的操作可概括为三步走:
一、公主抱将人从病床捞起;
二、灾病房卫生间马桶;
三、关门退出。
别问为何不用背姿——这样放落最省事。不信可找对象实操验证,没对象用米袋替代也校
塞拉贝尔倚着卫生间外墙,听着持续近二十秒的流水声,看来确实憋急了。
又过十余秒,随着抽水声响起,门被推开。
妃英理竟扶着洗手台自行挪出,虽略显吃力,但气色已好转不少。
没想到吧?阿姨现在坐办公室,年轻时可是练过柔道的。
嗯...那我先给兰发消息报平安?
不必,待会我自己打电话。妃英理笑着制止,倒是塞拉君还没吃晚饭吧?先回去用餐好了,阿姨现在这状态独自过夜没问题。
恐怕不校塞拉贝尔摇头,警方判断可能是连环案件,不排除凶手补刀的可能。目暮警部有警察守着,但您这儿毫无戒备,连病房都是单饶。为防万一,今晚我得留下。
晚饭就叫外卖吧。
病后饮食宜清淡是常识。
妃英理虽非重病,但身体虚弱,加之素来饮食清淡,晚餐便定了粥品。
单人病房里,床头柜上摆着两盒打开的粥,一盒是海鲜粥,另一盒是皮蛋瘦肉粥,都是刚从医院食堂买来的,还冒着热气,在26度的空调房里显得格外明显。
太烫了……
妃英理用手背轻轻碰了碰餐盒边缘,立刻缩回了手。
这温度,喝下去怕是要烫坏舌头。
塞拉贝尔也没急着吃,他坐在床边的方凳上,低头摆弄手机,正在给柯南发消息。
来也怪,兰和真纯三个多时前就离开了,按理早该到米花町了,最多半时就能到事务所。
可柯南直到十五分钟前才回消息,内容简短:
**柯南:这是什么东西?**
**塞拉贝尔:你终于活了?**
**柯南:什么叫终于活了?我一直活着好吗!**
后面还附带一个抓狂的表情。
**塞拉贝尔:你兰姐不是早就回去了吗?怎么拖到现在才回?跟毛利大叔喝酒去了?**
**柯南:……你真想知道原因?**
**塞拉贝尔:看,我闲得很。**
**柯南:(叹气)其实也没什么,大叔趁我不注意醒了,迷迷糊糊找水喝,结果把昨晚忘在厨房的啤酒当水灌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变质了,直接在沙发上吐得乱七八糟,折腾到现在才收拾完,事务所现在还一股味儿,兰快气疯了。**
这段描述画面感极强,塞拉贝尔不用亲眼所见也能想象出当时的混乱。
幸好他主动留下来照顾妃英理,否则现在在事务所里和柯南一起收拾烂摊子的可能就是他了。
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柯南:算了,不提这个,你现在在哪儿?**
**塞拉贝尔:医院。**
**柯南:你跟伯母在一起?!**
**塞拉贝尔:不然呢?总得有人看着,谁知道犯人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柯南:也是……对了,你之前发我的那两张照片,我查到点东西。**
两人对话节奏很快,几乎没有停顿。塞拉贝尔刚看完消息就立刻回复,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打。
妃英理靠在病床上,瞥见他专注打字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塞拉君,在跟谁聊呢?
“关于伯母卷入的那起连环案件。”塞拉贝尔大方地将手机屏幕转向对方,“我拍了证物照片,正在咨询工藤新一的看法。”
他直呼工藤新一的名字毫不避讳,反正好友列表里给柯南的备注也是本名,不存在穿帮风险。
妃英理略显惊讶地颔首:“没想到侦探之间也会像我们律师行业那样互相切磋,遇到疑难案件时共同探讨解决方案。”
“算是吧......”
塞拉贝尔扫了眼手机,对话框里柯南已经发来最新回复。
柯南:你传给我的证物中那朵花和短剑确实似曾相识。我用购物软件的识图功能检索后发现了这个。
文字下方附着一张网购平台的商品截图。
——是副扑克牌。
塞拉贝尔:扑克牌?这有什么关联?
柯南:现代扑克牌常把人物图案设计成各种样式,但传统扑克中K( ** )手持短剑,q(王后)手持鲜花。另外目暮警部的全名目暮十三对应扑克中K的编号13,而的英文正是queen。
这个推理确实合理。妃英理倾身查看聊记录,指尖轻抵下巴,但凶手为何要针对我呢?
或许只是强行对应。
塞拉贝尔摇头分析。
凶手很可能在按扑克顺序杀害名字含特定数字的人。目暮警部和伯母都与毛利先生有关联,不排除报复可能。但可以确定的是,凶手绝对患有 ** 症。
** 症?
这个法让妃英理忍俊不禁。她斜倚在床头柜边,手掌托腮轻笑,呼出的气息拂过少年脸颊。
痒痒的。
塞拉贝尔耸肩:只有 ** 症才会执着于这种刻板的排序逻辑。要我给认识的人按字母或数字编号,根本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妃英理沉思片刻后坦然承认。
按凶手逻辑,K和q之后该轮到J(骑士)了。她忽然正色道,塞拉君能想到名字与或相关的人吗?
塞拉贝尔抬眼望向近在咫尺的优雅面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麻烦在这里签字确认。”
上午十点,阳光洒满病房。主治医师手持文件站在病床边,等待妃英理签署出院手续。
正如预期,由于救治及时得当,伤势并无大碍,连后遗症都不会留下。经过整夜观察,确定完全康复。
窗台边,塞拉贝尔低头划动手机屏幕。
他在回复柯南的讯息。
消息是早上般多收到的——阿笠博士遭遇袭击,臀部中箭。所幸伤势轻微,就近在米花町的诊所处理了。
(毕竟伤在那处,让七旬老人褪裤接受女孩治疗,实在尴尬。)
【伯母即将出院,你那边情况如何?】
按下发送键,他刚要收起手机,屏幕却突然亮起。
柯南的回复快得出奇:
伤口已处理妥当,博士需静养数日。毛利大叔和兰他们都在,半时后能见面吗?
塞拉贝尔指尖飞舞:手续快办完了,我先送伯母回家。你们在哪家医院?
不必来接,米花咖啡厅见。
对话干脆利落,毫不拖沓。
刚收起手机,妃英理已签完所有文件。
可以走了。
这位律政女王恢复神速,此刻已精神奕奕。
昨晚在病房里还虚弱得需要搀扶行走,今早出院时却已恢复如常,只是面色仍略显苍白。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停车场内,妃英理拉开副驾车门坐定,系好安全带后转向刚上车的塞拉贝尔。
这次真的多亏了你和你妹妹,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恐怕已经在事务所遭遇不测……
这番话并非夸张。周末的事务所空无一人,若她独自拆开快递柜里的巧克力中毒,后果不堪设想。
算是运气好吧。少年低调地接受了谢意。车门落锁,引擎启动,车身传来细微的震颤。
奥迪缓缓驶离车位时,妃英理将视线从窗外移向驾驶座:你们接下来要追查这起案子?
她特意用了字,显然误会了少年与工藤新一的合作计划——虽然某种程度上这也没错。
差不多。塞拉贝尔娴熟地转动方向盘,车辆灵巧地穿梭于停车线之间,今早工藤传来消息,阿笠博士也遭袭住院,凶手是同一个人。
阿笠博士?女律师略显诧异。她与这位发明家并不熟稔,早年因女儿与工藤新一的往来才相识,分居后便断了联系。
现场留着了黑桃J的标记。少年补充道。
骑士或十一……妃英理轻吸一口气,但阿笠博士的名字与这两个意象都无关。
暂时没有头绪。塞拉贝尔扫码支付停车费时,挡风玻璃外的横杆缓缓升起,实际上从十到六,四到二的线索都尚未明朗。不过数字五——我们大概想到同一个人了。
五,自然是指毛利五郎。
沉默随着重新转动的车轮在车厢内蔓延开来。
车窗外的景色逐渐被医院外围的防盗护栏取代,妃英理终于再次出声。
实在不好意思,塞拉君。虽然这个请求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但能再麻烦你一件事吗?
请。
请帮我...照看好兰。
女律师刻意避开了毛利五郎的名字,轻轻叹了口气。
正如你所言,如果案件继续发展下去,最终必然会牵扯到毛利五郎。坦白,我和他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不上多好也算不得太坏,总是犯些不大不的错误,不断给身边人制造些麻烦...
但我了解兰那孩子。无论她父亲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可能抛下父亲独自躲到我这里来。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塞拉君能替我这位不称职的母亲多关照兰。
妃英理诚恳地重复着自己的请求。
塞拉贝尔的回答却出人意料地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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