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浮空山脉顶端那一抹蓝光刚消失，我的手指还停在半空，正要指向那片云雾缭绕的山峰。风从裂谷深处涌上来，吹得衣角贴在腿上。灵兽趴在我脚边，头低着，耳朵微微抖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脑子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
【叮！检测到洪荒重大因果变动】
【龙汉量劫正式启动】
【请立即回答以下问题：】
我愣住。这不是普通的提示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清晰，像是直接落在意识里。系统以前也出过题，但都是关于草药、阵法或者地形判断，从来没提过“量劫”两个字。
题目很快浮现出来。
【龙汉量劫中，哪一族损失最为惨重？】
A. 龙族
b. 凤族
c. 麒麟族
d. 不详，三族皆灭
我盯着这行字，呼吸慢了一拍。这问题不像在考知识，倒像是在测试对地大势的理解。龙凤麒麟并称三族，传他们曾经主宰洪荒，后来因为争斗引发浩劫，地动荡，生灵涂炭。
可到底谁擅最重？
我记得在山谷休整时翻过系统给的资料。龙族掌控水域，实力强横，即便战败也有残部退守深海；凤族性烈，喜欢正面冲杀，虽遭重创但火种未绝，后来还有重生记载。唯有麒麟一族，行事低调，镇守大地中枢，不争不抢，却成了各方围攻的目标。
他们守的是地脉核心，谁都想夺。一旦失守，整个洪荒的灵气运转都会混乱。所以大战一起，所有势力都往麒麟族领地压过去。
资料里有一句提到：“麒麟死战不退，血浸八荒，尸骨成山，精魂锁地脉。”
那之后，再没人见过成群的麒麟行走世间。
我想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选c。
念头刚落，四周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声音再次响起。
【回答正确】
【奖励发放：下品法宝·玄光盾（基础护体类）】
一道微光从空中落下，像是一片叶子飘到我掌心。它停在那里，变成一面盾牌，颜色青灰，表面有细密纹路，摸上去温润，带着一丝暖意。我没有立刻收起来，而是把它翻了个面看。
背面刻着几个字：守中不动。
这就是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战斗类法宝。之前的奖励大多是符纸、地图、信息类的东西，只能辅助判断。这次不一样，这是能挡攻击的实打实的装备。
我把玄光盾握紧，感觉它和体内灵力有一点呼应，像是能连在一起。只要注入灵力，它应该就能变大，护住全身。
远处的浮空山依旧安静，云层没有散开。刚才那道蓝光再没出现，但空气里的波动还在，一阵一阵，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缓慢移动。
我低头看了眼地面。裂谷边缘的石头有些发烫，踩上去能感觉到热度。灵兽趴着没动，鼻息平稳，但它的眼睛一直睁着，盯着前方那片山。
我蹲下来，把手放在它背上。它的毛有点湿，是刚才走断灵原时沾上的雾气。我没话，它也没反应，只是耳朵轻轻动了动。
站起身，我把玄光盾收入储物空间。刚放进去，系统界面自动弹出一条记录：
【首次完成量劫相关答题任务，解锁“机响应”权限】
【后续将根据洪荒大事记自动触发关键问题】
我看完这条信息，眉头皱了一下。
原来系统不是随便出题。它是跟着这个世界的大事走的。之前那些问题，可能只是热身。真正的考验，是从现在开始。
龙汉量劫启动，意味着接下来会发生一系列重大冲突。强者陨落，族群覆灭，地势变迁。而我能活下来的关键，或许就是答对这些问题。
不只是为了奖励，更是为了避开危险。
我想起刚才那道题。如果答错了会怎样？惩罚是什么？系统没。但我能感觉到，这种级别的题目，不可能只扣点积分那么简单。
也许是修为倒退，也许是直接被道感应到，引来劫雷。
不能再错。
我闭上眼，把穿越以来记住的所有信息过了一遍。关于三族的起源、分布、强弱对比，还有他们各自的弱点。尤其是麒麟族，为什么偏偏是他们最先崩塌？
不是因为弱，而是因为他们处在中间。谁都想踩一脚，谁都能分一块地盘。他们不反击，别人觉得好欺负；他们一反击，就成了众矢之的。
这才是“损失最惨重”的真正原因。
睁开眼时，色没变，可光线暗了一些。浮空山那边的云压得更低了，隐约能看到山体上有裂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过。
我往前走了两步，停在崖边。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沟壑，风吹上来带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像是很久没人踏足的地方散发出来的气息。
灵兽慢慢爬起来，跟到我身后半步的位置。它不再往前，我知道它不想靠近边缘。
我取出罗盘，重新注入灵力。指针转了一圈，最后指向浮空山内部偏南的位置。那里有个红点在闪，频率很慢，一下一下，像是心跳。
系统没有再出题，也没有新提示。看来刚才的任务已经结束。
但我清楚，这只是开始。
我把罗盘收好，手伸进储物空间，再次拿出玄光盾。这一次，我试着往里面输入一丝灵力。盾牌立刻亮了起来，表面的纹路泛出淡青色的光，同时变得稍重了一些，像是正在激活。
还没等我进一步测试，脑海中忽然又跳出一行字：
【检测到前方区域存在法则残片干扰】
【建议优先建立防御机制再深入】
我盯着这句话，没急着回应。
法则残片，明那里曾经有过强大的规则之力，可能是阵法核心，也可能是某位大能陨落后留下的痕迹。这种地方不能硬闯，否则灵识会被撕裂，身体也会受到反噬。
必须心。
我看向浮空山的方向。云雾遮住了大部分山体，只能看到几根突出的石柱轮廓，歪斜地立在那里。其中一根顶部有烧灼的痕迹，像是被雷劈过。
那个位置，和罗盘标记的红点接近。
我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中的玄光盾。它还在发光，温度略有上升。这明它已经准备就绪，可以随时使用。
我没有动。
灵兽站在原地，尾巴垂着，眼睛盯着我手里的盾。
我抬起手，把玄光盾举到胸前。
它突然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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