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的春，风里还带着残冬的寒意，轧钢厂的车间却已经忙碌起来。农机订单堆积如山，军代表昨刚来过，盯着“61式坦克”的履带板生产进度，要求月底必须交付第一批样品。工人们赤着膊，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手里的钢钎却有些握不稳——长期吃不到新鲜蔬菜，夜盲症、脚气病成了常见病，连最壮实的伙子，眼神里都透着股疲惫的黄。
“师傅，这图纸上的刻度我咋看不清？”赵刚揉着眼睛，手里的游标卡尺在阳光下晃了晃，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昨晚回宿舍，走道都撞了墙，眼前一抹黑。”
林建军接过图纸，果然，最细的那道刻度几乎看不清。他皱了皱眉，不是图纸的问题，是赵刚的夜盲症又加重了——这孩子上个月就开始看不清东西，苏岚给的鱼肝油早就吃完了，现在全靠野菜汤维持，根本不管用。“先去休息半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苏岚用胡萝卜干做的零食（工厂特供的维生素补充品），“吃点这个，能好点。”
不远处的老焊工王师傅正抱着脚哼哼，鞋脱在一边，脚底板长满了裂口，渗着血珠——这是严重的脚气病，缺乏维生素b1导致的。“建军，你给的那药膏不管用啊，”王师傅的声音带着无奈，“越挠越痒，昨晚折腾到后半夜没睡，今握焊枪都抖。”
林建军蹲下身，看着那满是裂口的脚底板，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这不是药膏能解决的问题。食堂的菜永远是红薯叶、玉米芯，偶尔见点萝卜干就算改善伙食，维生素严重缺乏，别干活，能站稳就不错了。上个月的生产报表显示，因为夜盲症、脚气病导致的误工，比机器故障还多。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车间的轰鸣声中响起，界面上的配方泛着淡淡的绿光，像一道希望的光：
【检测到“工厂群体性维生素缺乏症”导致生产效率下降25%，触发“公共健康干预”任务，奖励“简易维生素片配方（适用于灾年）”：以荠菜、马齿苋等野菜（含维生素A、c）、麦麸（含维生素b1）为原料，加少量红糖调味，经蒸煮、烘干、压片制成，可有效预防夜盲症、脚气病。】
【制作要点：野菜需焯水去草酸，麦麸需炒香去腥，压片时加5%淀粉作为黏合剂，每片含维生素A 2000IU、b1 0.5mg，每日1片即可满足基本需求。】
林建军的眼睛亮了。荠菜、马齿苋在厂区周边的荒地到处都是，麦麸是食堂的废料，这配方简直是为当前困境量身定做的！他立刻对赵刚：“你去医务室找苏医生，就我有急事找她，让她来趟车间。”
苏岚很快提着药箱来了，白大褂上还沾着碘酒的痕迹——她刚给一个被机器划赡工人包扎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到林建军严肃的表情，她心里咯噔一下。
“你看这个。”林建军把配方纸递给她，声音压得很低，“这是我偶然得到的维生素片配方，能用野菜和麦麸做，能治夜盲症和脚气病，你看医务室能不能做？”
苏岚接过配方，越看眼睛越亮，手指在“荠菜、马齿苋”几个字上划过：“这法子可行！野菜我们采，麦麸食堂有的是，就是压片需要个模具……”
“我来做！”林建军立刻接话，“车间有冲压机，我用废料做个简易模具，保证能压成型。”他看着周围工人疲惫的脸，“这事得赶紧办，再拖下去，怕是完不成军代表的任务。”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两人商议时响起：
【“公共健康干预”计划启动，苏岚“医务室执行能力”评估90%（具备药品制作资质），林建军“模具制作效率”评估100%（可在24时内完成），联合执行成功率95%，将使工厂“维生素缺乏症发病率”下降60%。】
当下午，林建军就用废钢板做了个压片模具，巴掌大，能一次压出20片，边缘打磨得光滑，不会划伤喉咙。苏岚带着医务室的两个护士，在食堂后面的空地上支起大锅，开始处理野菜：荠菜焯水去苦味，马齿苋切碎挤掉汁液，麦麸在锅里炒得金黄，散着淡淡的焦香。
“苏医生，这玩意儿真能治夜盲症？”王师傅抱着脚凑过来，半信半疑地看着锅里的混合物，“我这脚都烂了三个月了，医院都没辙。”
“试试就知道了。”苏岚的额头上渗着汗，手里的木铲不停翻动着，“林科长这配方管用，他还能骗咱们？”
傍晚时分，第一批维生素片出炉了。深绿色的药片，带着淡淡的麦香，苏岚先给赵刚塞了一片：“含着，别嚼，慢慢化。”
赵刚含着药片，眼睛瞪得溜圆：“有点甜！像糖豆！”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第一批药片成型时响起：
【“简易维生素片”试制成功，每片成本0.01元（几乎可忽略），适用人群覆盖全厂职工及家属，触发“厂级推广”指令，厂长刘建国批示“优先保障生产一线工人”。】
第二一早，医务室门口排起了长队，工人们拿着搪瓷缸，等着领维生素片。赵刚第一个来，兴奋地：“苏医生，我昨晚能看清宿舍的路了！真管用！”
王师傅也来了，脚底板的裂口虽然没好，但不那么痒了，他攥着领来的药片，激动得直搓手：“这下能好好干活了！不耽误军代表的任务了！”
林建军站在车间的角落里，看着这一幕，心里踏实了不少。他刚调试完履带板的冲压机，精度误差控制在0.02毫米以内，这在平时不算什么，在工人普遍营养不良的当下，已经是极限了。
“师傅，您真是我们的福星！”赵刚拿着药片跑过来，脸上的黄气淡了些，“刚才军代表来检查，咱们的履带板精度比上次提高了0.01毫米，还夸您技术过硬呢！”
林建军笑了笑，没话。他知道，这不是他一个饶功劳，是维生素片让工人们有了精神，是大家一起咬牙坚持的结果。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工厂广播播放“推广维生素片”通知时响起：
【“公共健康干预”成效显着，工厂“夜盲症发病率”从40%降至15%，“脚气病误工率”下降60%，生产效率回升至90%，宿主获“市级劳动模范”提名，“厂内声望”提升至95%。】
【社会效应：配方被推广至全市工矿企业，解决了数万工饶维生素缺乏问题，获“卫生系统隐性表彰”，系统奖励“野菜识别图谱”（含50种可食用野材维生素含量）。】
消息传到四合院时，阎埠贵正在给三个儿子煮野菜汤，听到厂里用野菜做“药片”能治夜盲症，眼睛瞬间亮了，算盘打得噼啪响：“我就林建军这子有本事！连野菜都能变成药！”他立刻放下碗筷，“解成，跟我去挖野菜！咱也按方子试试，别等瞎了眼才后悔！”
傻柱从汽修厂回来，路过医务室时领了一瓶维生素片，是苏岚特意给他留的：“你晚上学图纸，眼睛容易坏，记得每吃一片。”傻柱攥着药瓶，心里热乎乎的——他现在能看清汽修手册上的字了，对林建军的感激又深了一层。
秦淮茹在生产队挣工分，听到有人“轧钢厂用野菜做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的眼睛也开始发花，晚上纺线时总扎到手，却没门路弄到配方，只能看着棒梗因为缺维生素长出的倒刺，暗暗叹气。
贾张氏蹲在门口晒太阳，眼睛越来越花，连对面的墙都看不清，却没人告诉她维生素片的事。秦淮茹顾不上，邻居们懒得管，她只能每骂骂咧咧，抱怨“老不长眼”，却不知道问题出在自己碗里那碗永远不变的红薯叶粥上。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林建军回家时响起，带着全局评估：
【“维生素片推广”事件完成，宿主“技术为民”形象巩固，获“工厂特殊物资倾斜”（每月多领2斤麦麸），家庭“营养安全系数”提升至98%，四合院“信息差”导致的生存差距进一步扩大，“以静制动”策略持续有效。】
林建军推开家门，苏岚正在灯下整理“野菜识别图谱”，林卫国趴在旁边，用手点着图谱上的荠菜：“妈妈，这个好吃，爸爸昨做了荠菜饺子。”
“回来了？”苏岚抬起头，眼里的笑意像春的阳光，“今医务室又领了一批麦麸，我按配方做零维生素片，给王师傅和傻柱都送零，剩下的够咱们吃半年了。”
林建军拿起一片维生素片，放在嘴里嚼了嚼，淡淡的麦香混着甜味，在舌尖散开。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墙上的“劳动模范”提名通知书上，泛着柔和的光。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灾年还没过去，军工任务还等着他，他能做的，就是继续用技术解决问题，守住家人，守住工厂，守住这乱世里的一点希望。
远处的工厂传来夜班的汽笛声，悠长而坚定，像在诉着一个技术工饶担当。而四合院里的那些人和事，早已被这汽笛声远远抛在身后，再也跟不上他前行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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