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道魂飞魄散，凌煊过上了几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骚扰一下沈聿川的理想米虫生活。
就是那张附属卡，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刷卡老是提示“信号连接直，让他十分郁闷。
“肯定是银行又针对我！”凌煊窝在沙发里，一边啃着沈聿川冰箱里的进口水果，一边愤愤不平，“歧视！这是赤裸裸的玄学歧视！”
沈聿川懒得理他，自从凌煊住进来，他的生活成本直线上升，尤其是零食和电子产品损耗部分。
这晚上，凌煊正试图用沈聿川的高级游戏本下载一个“星座运势分析软件”，房间里突然阴风阵阵，温度骤降。
黑白无常两位爷，哭丧着脸，从墙里飘了出来。
“老弟啊！这次你得帮帮哥哥们啊！”黑无常一上来就抱住凌煊的大腿（虽然抱不到实体，但动作很到位）。
凌煊吓了一跳：“哎哎哎？干嘛呢？碰瓷啊？要钱没有，要符纸一堆！”
白无常飘到另一边，语气焦急：“不是钱的事！是业绩！KpI要完不成了！”
“而且，这都是因为你！”
“我？”凌煊一脸懵，“我之前帮你们做那么多好人好事，不用感谢我啊，碰瓷就不要找我了。”
“老弟啊！”黑无常拿出烟，作势要给凌煊点上，“你是不知道，由于你之前几次操作过于“正能量”，尤其是广场舞狂欢那晚，超度和吓跑的孤魂野鬼数量远超平时，导致近期滞留阳间等待引渡的魂魄数量锐减。”
“地府那边负责相关考耗部门认为我们工作懈怠，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本月KpI再不达标，就要扣年终奖！”
凌煊听得目瞪口呆，他边用手拨开递过来的烟边：“…你们地府不仅搞KpI考核，还特么有年终奖？”
黑无常：“那可不！现在啥单位不考核？我们也是打工鬼啊！”
白无常：“都怪你！之前搞得那么猛，现在好了，没业务了！你得负责！”
凌煊挠挠头：“这…我也不能为了你们的业绩，去到处制造孤魂野鬼吧？那是另外的价钱…啊不是，那是违法犯罪！”
“不用你制造！”黑无常压低声音，“我们发现，最近有好几股本该进入地府的魂魄，在引渡过程中莫名其妙消失了！像是被什么力量半路截胡了！”
“这严重影响了我们的正常‘收成’！我们怀疑，有非法组织在偷偷收集魂魄，用于某种邪恶目的！”
凌煊来了兴趣：“哦？抢生意的？这能忍？必须举报他们！”
白无常：“举报没用！得找到证据，把他们一锅端了！但我们哥俩在下面权限不够，上来调查又容易被发现。所以…”
两鬼同时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凌煊。
凌煊瞬间明白了：“所以想雇我当临时工，帮你们调查这个‘偷魂’案？有提成吗？”
黑无常：“只要找回失踪的魂魄，或者遏窝点，奖金大大滴有！地府积分！稀有材料！甚至给你阳间寿命充值都可以谈！”
凌煊眼睛唰一下就亮了！虽然他对寿命充值没啥兴趣，但地府积分和稀有材料听起来可以换好东西？
“成交！”凌煊一拍大腿，“维护阴阳两界秩序，我辈义不容辞！吧，从哪儿查起？”
黑白无常提供了几个最近魂魄失踪的地点线索，大多是一些医院太平间、老旧墓园或者发生过重大事故的地方。
“得嘞！明就开始我的地府临时工生涯！”凌煊摩拳擦掌，“沈总那边我得请个假，就…出去拓展新业务！”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个隐藏极深的私人俱乐部里。
一个穿着丝绸长袍，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在仔细擦拭着一个古朴的陶罐。
陶罐里散发出微弱的灵魂能量波动。
一个手下恭敬地汇报：“墨先生，最新一批‘材料’已经收集完毕，纯度很高。只是…最近下面好像有所察觉，派了那两个勾魂的蠢货在调查。”
墨先生轻轻放下陶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黑白无常？不足为虑。他们规矩太多，手脚被束缚着。倒是最近冒出来的那个叫凌煊的年轻人，有点意思。陈玄道那个废物，居然栽在他手里。”
“需要我们去处理掉他吗？”
墨先生摆摆手：“不必。年轻气盛，有点本事，正好可以利用。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吗？想办法，把他引到我们的‘收集点’去。让他和地府的人先斗一斗，我们坐收渔利。顺便…看看他的魂魄，是不是像传闻中那么…特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第二，凌煊打着“市场调驯的旗号，跟沈聿川请了假，开始了他的调查。
他先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太平间附近溜达。
“嗯…阴气是挺重，但没什么异常残留…看来对方手脚很干净。”凌煊摸着下巴，然后溜达进了医院旁边的甜品站，买了支冰淇淋，“看来得用点非常规手段。”
他掏出手机，打开一个地图App，然后…把黑白无常给他的地府版‘罗盘插件’安装了上去！
顿时，手机地图上除了普通街道，还叠加显示出镰淡的能量流动线条和一些微弱的光点，这些光点代表游魂。
“啧啧，现代科技结合传统玄学，才是第一生产力！”凌煊得意地舔着冰淇淋，盯着手机屏幕。
很快，他锁定了一个能量流动异常的区域，城北的一片待拆迁的老城区，那里显示有微弱的魂魄能量被强行牵引的痕迹。
凌煊立刻打车过去。
到霖方，果然是一片破败景象，没什么人烟。凌煊跟着手机导航，七拐八绕，来到一个废弃的纺织厂外。
“就是这儿了！能量异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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