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枫连忙寻来府医查探,又马不停蹄地派人去请荣和郡主和裴老将军。
本以为只是病,然而府医望闻问切都做了,硬是没有看出什么病情。
他给裴砚舟施了针,灌入了汤药,依然无济于事。
裴砚舟双目紧闭,还起了高热。
“这可如何是好?舟儿,我的舟儿啊。”荣和郡主泪流不止,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儿子是这个模样呢。
她家儿子身强体壮,武功又高,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盖上被子睡一觉便好,不想今竟病重成这样。
她将夜枫喊至身边,沉声道:“今晚将军去了哪里,都见了什么人,你且一一来,半句都不可瞒着!”
夜枫没敢隐瞒,将裴砚舟如何约沈语凝,又如何跟她表白,楚如烟如何打断,裴砚舟又如何气急攻心,都一五一十地了出来。
“将军兴许是被楚姐和红姑气伤了,才一口气没有顺过来,晕了过去。”
“将军一路悔恨不已,要是跟楚姐那样的女人共度一生,是一辈子的阴影。”
荣和郡主又心疼,又气恼,“舟儿啊,我就三心二意没有好下场。你反复在女人之间跳来跳去,怎么会不遭报应呢?”
“定是你左右摇摆不定,既要又要,才会遭了谴,心脉受损!”
她恨恨地瞪了裴老将军一眼,“要怪,还是要怪你家裴家的血液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全遗传了你老子的臭毛病!”
“这又与老夫何干?”裴老将军未发一语,又被扣了顶高帽子。
这时,府医走上前,郑重其事地对荣和郡主:“郡主,依我看裴将军此次病得蹊跷,并不像是忧思所致。倒是像……”
他欲言又止,心里有个疑惑,却不敢出来。
只敢拱拱手道:“还请郡主赶紧到太医院找张院判来瞧瞧,兴许他能查出端倪。”
荣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止住了哭声,让夜枫去请人:
“夜枫,你腿脚快,赶紧去请张太医!”
“就舟儿病了,让他多带几个大夫来瞧瞧。”
“舟儿身兼数职,肩上的担子重,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
与此同时,悦来客栈的另外一间雅间,里面丝竹声四起,时不时传来男人女韧低的笑声。
“富士国皇子好手段,居然能想到用这招来治人!”
楚如烟一边谄媚地笑着,一边给一个银色的面具男敬茶。
而这男子,就是前几黑风寨,虐打他的那位。
“现如今裴砚舟染了疫病,军营上下也有很多人受到感染。而解药里最有效的紫云草却在我手上,想想就觉得爽利。”
“将别人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楚姐心情如何?”银色面具男接过茶盏,似笑非笑。
“心情好极了,多谢殿下愿意帮助烟儿!”
她给银色面具男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礼,样子虔诚极了。
前几别人虐打她的事,她早已忘得烟消云散,相反现在还对人家特别崇拜。
“此次时疫,是我结合你们大禹国的气,专门命人研制出来的疫病。”
富士国太子想到自己的杰作,得意一笑,“看上去是疫病,实则是中毒呢。”
“有了这场瘟疫,我相信无论是裴砚舟、萧翊寒、还是沈语凝,应该都会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来还要感谢殿下!”楚如烟给他添了杯茶,“如今整个京城的紫云草都在我这边,而从外省运过来,少也要十数日……她沈语凝医术再高,也要跪下来求我!”
倭国太子内心鄙视楚如烟的心狠手辣,但面上却对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楚姐有勇有谋,关键时刻连自己未婚夫都能牺牲,在下佩服!”
“左右不过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我清楚得很呢!”她给倭国太子抛了一个媚眼,“他日烟儿若能心想事成,我一定好好报答太子!”
楚如烟用手指勾了勾领口,故意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
心里失踪有太子妃情节,因此即便是倭国太子,她都极为谄媚。
如此暧昧的举动,她刚刚所言暗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倭国太子眼底露出一抹讽刺,对她更加轻蔑。
但他仍然站起身,心翼翼地帮楚如烟将衣服穿好。
“楚姐莫急,你想什么,我自然知道。”
“只是现在局势未定,我俩还要从长计议。等到下得手,你我再探讨别的不迟!”
他的心里全是嫌弃,但眼睛里却表现得对她着迷。
楚如烟更加得意了。
——
武安侯府,东苑。
此时裴砚舟正躺在床上,高烧不止。
屋外的院子里面,站满了下人和厮,他们心急如焚,都胆战心惊地随时待命。
此次将军病倒,似乎病情很重。
张太医一直愁眉不展,汤药灌不下去,银针也施了很久,却仍然无济于事。
张太医摇了摇头,将所有的人都赶出屋子,专门留了荣和郡主和裴老将军话。
“郡主,将军此次的病情不太妙,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荣和郡主率先哭出声来,“舟儿他到底怎么了?”
“依老夫看,将军怕是得了时疫,而且来势汹汹,极有可能会感染别人。”
“府上人照料将军时,一定要记得戴好面罩,包括郡主和老将军!”
“瘟疫?”荣和郡主面色一白,“你是舟儿得了瘟疫?”
“嗯,与其是瘟疫,更像是一种别人专门研制出来的毒,但是却传人!”张太医面色凝重地道。
“那可如何是好?可有解药?”
张太医摇摇头,“事发突然,我要先命人禀报皇上,然后再将所有的太医召集起来,一起研究。”
“只要解药能够配出来,想必将军是无大碍的。但如果研制不出……”
张太医欲言又止,接下来的话不用了。
荣和郡主跌坐到椅子上,再开口时已经带了哭腔:“舟儿下月初八就要成亲了,竟会发生此种祸事?”
“不仅如此,他不仅仅是我的儿子,还是玄甲营的总统领啊!”
“如果舟儿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跟皇兄交代,又如何跟下老百姓交代?”
荣和郡主平日里虽然娇生惯养,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绝对拎得清。
此时她心乱如麻,恨不得自己替裴砚舟去受这份苦。
“你不要太过担心,要相信张太医,相信太医院的实力!”裴老将军走过来,握住了荣和郡主的手。
“我们更要相信舟儿吉人相,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荣和郡主一愣,转而平裴老将军怀里,哭道:“老爷,我们该怎么办啊?”
二十几年了,这是他们头一次这么亲密。
——
画面继续转到那个的巷子。
两个年轻人仍然紧紧地抱在一起,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翊寒一下一下地吻着沈语凝,沈语凝又回吻,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第一次知道了彼茨心意,人生最幸福的时候,是怎么吻都吻不够的。
喜欢退亲夜,他亲手将我锁进太子寝宫请大家收藏:(m.fhxs.com)退亲夜,他亲手将我锁进太子寝宫凤凰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