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芙叹了口气：“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朋友，但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我只是看你赋出众，可惜被这一双眼睛拖累了。”
就叶归霄的赋，换做旁人早就已经是谁家座下的弟子了。
那就是和哪吒一样，是刚展露头角就会被仙家找上门收做徒弟的。
叶归霄“我可以吗？”
“你的赋很好，不必怀疑，不然我也不会和你提起这件事。”鸿芙解释道。
“你愿意的话，你的眼睛我帮你治好。”
她也只是想做这个，而不想过多的插手别的。
叶归霄放下了手中的糖葫芦：“师父在上，请受我一拜。”
鸿芙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扶起了人。
不管是元始还是通一个个的底下都有不少徒弟，就她没徒弟。
想收一个来玩玩，但是又担心自己教不好，毕竟······唯一一个带着长大的哪吒如今已经歪的不像样了。
她现在是真的除了教人，不敢再做别的了。
鸿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坐下，我看看你的眼睛。”
叶归霄十分听话的坐了下来，解开了脸上的绸带。
那双紫色的眸子很美，美的宛如星河让人一时失语。
鸿芙的手落在了他的眼睛上，叶归霄只觉得一阵特别温暖的力量在他的眼睛之上，温温热热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拜妖做师父是好是坏，可是他的这一双眼睛自幼就看不见事物，光是替他治好眼睛这一件事就已经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了。
而且和鸿芙相处了很久，他深知面前的人虽然平时看着为人稳重，但内心里却还只是个孩子，时常都有些幼稚的想法。
她很真的会把自己觉得好的人强加于人，可是心性却是极好的。
若真的被她所害，一生就此终结，那也只能怪他识人不清。
鸿芙点零头：“你有寒疾？”
叶归霄点头：“是，不过算不上多么严重，时候倒是挺折磨饶。”
“能不折磨人吗？若不是你自己从这琴里悟出晾，这琴音这些年在调理你的身体，怕是早就死了。”
她的话直白，且没有任何的隐晦。
叶归霄失笑着，倒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若真的死亡早早来临，那是他的命数，也好让他少受几年苦楚。
鸿芙：“凝神。”
她的手带着阵阵灵力到了他的身体中，绵绵密密的。
时间过去了许久，叶归霄感觉有些不舒服，那眼睛上没有刚刚的温暖，反而都是刺痛，就宛若针扎一般。
鸿芙深吸了一口气，直到一刻钟再次过去，才缓缓放下了手。
“我已经替你打通了灵脉，你睁开眼看看。”
叶归霄缓缓睁开眼，面前的一切从一开始的模糊变得渐渐清晰。
他微微皱眉，看着周围的光有些刺眼，让他眼眶不自觉的泛起了泪水：“我······我看得见了。”
鸿芙点点头：“你如果还是不适应的话·······”
她的手上出现了一条白色的绸带，不过和叶归霄的那个有所不同，而是一条微透的白纱。
“这个是为师送给你的礼物，这绫罗纱带上后无形，可为你遮挡光，旁人看来，你的眼睛也只会是黑色的，不会这样引人注目。”
叶归霄微微皱眉：“我的眼睛？”
鸿芙点头，叶归霄的眼睛从刚刚睁开开始就变得十分的亮，不是那种发光的亮，而是炯炯有神，宛若真的星河一般。
“师父我呢，也被人叫过妖孽，你这眼睛要是被人看了去，怕是要以为你也是妖了。”
叶归霄：“师父你被骂过妖？”
他闭着眼，刚刚只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影，还未看清就闭上了。
没有办法，他也想看看这位帮了自己的恩师，可是实在是眼睛痛的一直冒眼泪。
鸿芙有些无奈，拿着那白纱亲自给叶归霄带上：“好了，你再睁眼。”
他听话的睁开了眼眸，可是就这一瞬间，他眼睛上的白纱消失，眼睛却变成了黑褐色的。
鸿芙点点头凑到了饶面前去：“怎么样？”
叶归霄有些失神，没想到刚刚睁开眼，就凑过来了一张绝美的脸让他失神：“师·····师父。”
鸿芙点头：“我在呢。”
叶归霄缓缓抬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将手落在了鸿芙的脸上：“这是你的模样吗？”
鸿芙点点头：“师父可是狐狸精哦，漂亮吧？”
叶归霄老实的点零头，可眼里却满是失神：“虽然我没有见过旁人，但师父应该是绝美的。”
他微微勾了勾唇，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滑落：“师父·······”
鸿芙很懵：“怎么哭了？”
好端赌哭什么？眼睛也好了，也有师父了，有什么好哭的？？
“你怎么了？不会是不想拜我为师吧？”她抽了抽嘴角着：“我其实很厉害的。”
叶归霄低下脑袋摇头：“不是，不是······只是太开心了，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我还能看见事物。
他只是喜极而泣。
师父是我第一个看见的人，也是让我看见一切的人，我一定会一辈子记得你的。”
鸿芙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她的手上出现了一面琉璃镜：“看看你自己的模样吧。”
叶归霄看着那面镜子上的人，自己做什么动作，镜子上的人就会做什么动作。
他感觉有些新奇，手落在了自己的脸上轻碰着：“这是我？？”
鸿芙：“是呀，你也很好看啊，特别是你那双眼睛，很美。
不过你现在先不要看，等眼睛适应适应后，再摘下绫罗纱。”
其实那绫罗纱本就可以控制瞳色的变化，是易容所用的，只是如今的叶归霄还不会使用法术，所以自己是做不到改变的。
叶归霄很开心，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到了桌上：“我的琴。”
鸿芙笑了下，把镜子放在了一旁：“看不见的时候，你就琴艺高超，如今看得见了，想必是要更厉害了，这曲子也会很动听吧。”
叶归霄看向了鸿芙：“谢谢。”
鸿芙也不客气什么，大大方方的就接受了。
不过她不打算给叶归霄什么法器，毕竟她在下界的身份不是很明了，别人也不会看她的面子去给叶归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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